朱氏:“也好。”
而后,朱氏母女時常去舒府作客,尤其是沈月和舒蘭瑛,已經成了一對無話不聊的好友,那日舒蘭慶回府,看見趙蟾桂等在門口,問他:“沈姑娘來了?”
“舒公子,”趙蟾桂說道:“這次只有我家夫人來貴府。”
舒蘭慶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微微的失落。
趙蟾桂看著他微變的神色,心想:咦,他對阿月姑娘挺牽掛的,莫不是愛慕上了。
當日回去后便對沈持說道:“大人,今兒瞧著舒郎君好像對咱家小姐有些意思。”
沈持正在做京兆府開辦花朝節的預算,想著怎么節省銀兩,微皺了下眉:“舒郎君?”他笑道:“趙大哥你光想好事了吧?”
在京城的子弟中,舒家的門檻不算高,舒蘭慶也沒有特別矜貴,不過守著舒家的祖先過日子罷了。
沈持苦笑著搖搖頭:“京城世家的門檻都很高。”縱然舒家已經沒落至此,但他們在小輩的婚配上,仍舊不會考慮像沈家這樣的后起之秀。
何況沈月還口齒不清楚,他不敢替她肖想舒蘭慶。
“大人,可是如果舒公子愿意呢?”趙蟾桂又問。
沈持:“哪有這般好事。”
趙蟾桂:“……”
到了臘月二十五,舒家又送禮來,其中不少一看就是給沈月的,還特意說是舒蘭慶采買的。
沈持:“……”好像嗅到點兒不一樣的意思。
他委婉地套了套沈月的話,竟發現女大不中留,阿月這丫頭也有心思了。
“大人,”趙蟾桂說道:“要不咱們挑明了問問舒郎君?”
沈持:“嗯,等我找個機會托人去問問吧。”
臘月二十八,朝廷上下開啟過年休沐。沈持這日在家中歇息,午后,林瑄來訪——閉門讀書讀到心情沮喪跑出來散心。他不問沈持官場,沈持也不問他明年的春闈,二人只下棋,默契地放松,享受難得的清閑時光。
末了沈持問他認不認識京兆舒家的舒蘭慶,林瑄:“認得。”還算熟。
沈持:“那么,可否請林兄幫個忙?”他大大方方地把沈月的事說了:“問問舒郎君的意思。”
林瑄:“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給他遞帖子,幫你問問。”
沈持謝了他。
次日,林瑄見到舒蘭慶,也不鋪墊,直接問他:“舒兄可是看中了沈歸玉的妹子?”
聞言,舒蘭慶怔在哪里,藏著的心思被人說出來,他的臉倏然漲紅。
林瑄笑道:“舒兄前些年因為令妹的事耽擱了親事,沈家女郎也由于求醫問藥蹉跎至今,你們這不正好天造地設的一對,要是行,我轉告沈歸玉,你們挑破這張窗戶紙,成一段好姻緣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