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柏聽他們一說才轉過彎兒來:“唉喲老奴這腦瓜子到底是不中用。”
“那個,老奴出去找頓酒喝,”他給御林軍校尉使了個眼色:“許多天沒沾酒,嘴里淡了。”
遂帶著兩個校尉到街肆上喝酒去了。
當然,這一喝便醉了,醉后碎嘴子,“不小心”把我朝工部堪出大理國地底下有金礦的事漏了出去。
……
大理王宮。
“王上,”大理國輔國大將軍段若嫣局促不安地單膝跪倒在大理王段思倉身前:“據探子來報,昭朝皇帝調集十萬兵馬驟然逼近我邊境,來勢洶洶。”
而他們,事先竟沒有得到一點兒風聲。
“帶兵的將領是誰?”段思倉驚問。
要是鎮西將軍史玉皎,他并不多怕,畢竟交手多年,雙方算勢均力敵吧。
段若嫣:“王上,是昭朝的老將,大將軍沐琨。”沐將軍是沙場宿將,在西北威名赫赫。
段思倉從椅子上起身,又跌坐下去:“這次昭朝皇帝動了真格。”
“可昭朝并不缺銅礦啊……”他想不通,區區一座銅礦,怎會叫昭朝覬覦至此。甚至不惜要大動干戈。
昭朝天子蕭氏向來不是最講究天下無戰事為多福,休養生息,盡量不打仗的嘛……
這時候,丞相段弼求見,宣進來后他說道:“王上,咱們先前受了蒙蔽,昭朝工部在兩國交界處堪到的并不是銅礦,而是——金礦。”
段思倉和段若嫣皆大驚:“金礦?”
“是,王上,”段弼灰心喪氣地說道:“昭朝先前瞞得緊,對外稱是銅礦,實則是金礦啊。”
“沐琨的十萬大軍,正是為金礦而來。”
“他們這次做了萬全的準備,”段若嫣說道:“叫咱們措手不及,王上,怎么辦啊王上……”硬迎戰的話必敗無疑。
段思倉的胡子急劇上下抖動,他怒極反笑:“真有他們的。”好半天,他才擺擺手:“你們先出去,讓本王靜一靜。”
等臣子們退出他的宮殿之后,段思倉舉起手里黃龍玉雕成的茶盞,狠狠砸在地上:“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