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惟低笑:“……林狀元那只花孔雀,
夫子可能學不來。”
“有什么難學的,”沈持隨口不大正經地說道:“多裁幾身鮮亮色兒的新衣裳,
多沐浴熏香,
出門簪花,
要是能再寫幾首纏綿悱惻的詩句就更好了……”
裴惟聞言幽幽道:“夫子他歲數大了……”孟夫子定然對這一通花里胡哨的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沈持:“……”
他二人正背后蛐蛐著呢,
孟度風塵仆仆從外頭回來,
站著聽了一會兒嘆氣道:“你倆真閑。”
沈、裴:“……”
他倆看也不看孟度,輕提袍子立即走為上策,
溜了。
孟度下意識去摸戒尺,
旋即又回過神來身在京城而非祿縣的書院:“……”哼,
這倆小子。
很快沈持又折回來:“夫子,我是來說正事兒的。”
孟度哼了聲,一抬下巴示意他說。
沈持:“聽說夫子想去大理寺?”
“嗯。”孟度輕飄飄應了聲:“不過是去協(xié)助審理、復核積壓的案子,打打下手罷了。”
聽他的語調,
眼下是難以說服他改變主意了。
沈持沒有硬勸,
暫時隨他去吧,
不過改說起另一樁事情:“京中男女不娶不嫁者眾多,京兆府人口增長數不夠多,今年秋季吏部考核,
我要被彈劾了,夫子教我如何應對。”不光吏部,戶部也經常像數錢一樣清點王朝治下的人口,畢竟直接關乎著稅收、徭役的多少呢。
神情真誠而可憐。
孟度:“……不知,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