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不顧商品盈利情況,利潤微薄的大餅和豆漿和豐厚的酒、香料等一視同仁,典當行和高利貸,最該被課稅的卻只需要交少許的稅,收下來就是窮的越來越窮,利潤高的越來越高。
其實在明代末期,就有不少的大臣和有識之士都認為,應該根據商家銷售的商品種類征收差別稅。
但他們并沒有拿出具體的辦法,也就是說差額征收商稅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還是個朦朧的意識,并沒有人提出具體怎么實施。
想到這里沈持說道:“清平之年,
這點兒商稅太少了。”
“就這,我聽說先前還有人鼓動削減商稅呢,”董尋說道:“我朝的商稅本來就低?!?/p>
進一步削減的空間幾乎沒有。
沈持有點突兀地問:“董大人覺得商稅易動嗎?”
“士農工商,
”董尋起身慢悠悠地踱了兩步:“商者看似地位低賤,”他搖搖頭:“實則不是這么回事。”
士農工商,
士大夫治理國家,農民提供用于朝廷開支的賦稅,
工匠則為朝廷提供營造等,而排行末端的商人,
其實與農民比起來,
他們之中賣燒餅的底層商人,
升斗小民,地位自然是很低的,
而經營貴重物品如珠寶、香料、絲綢的大商行,
為了生意便利,則沒有不和官宦之家打交道的,
結成姻親的都有,
很多商人兼讀書人,
并非“全職商人”,他的家人甚至他本人也隸屬于農民,在科舉路上的碰壁、微薄的官僚薪水等,讓很多人棄農經商或者棄儒就賈,
但并不會因此斷了跟士大夫官宦之家群體的來往,
他們甚至能讓群臣在朝廷中為他們說話,
地位又怎么會低,又怎么會好拿捏。
“嗯,”沈持啞聲說道:“我曉得。”
“莫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