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家,就被沈知朵攔住了:“阿池哥,家里來信說我哥還沒回家,你知道他游學去了哪些地方嗎?”
怎么這么久沒有音信。
沈持:“……阿秋離家有半年了。”
“阿池哥,”沈知朵眼睛紅紅的幾乎要哭了:“你能想辦法找找他嗎?”
沈持的臉色有些凝重:“或許阿秋并不想讓咱們找他。”
去年沈知秋到昆明府去見他,想來是告別了。
“阿池哥,”沈知朵臉色大變:“你的意思是說,我哥他是離家出走了?”
沈持沉默半晌:“他有秀才的功名在身,走到哪里都不愁生計,阿朵,你也不用太擔心。”
當朝對人口遷移管制不嚴,打個比方說,如果沈知秋從秦州府去了江蘇府,只要拿著身份文書就能在當地落籍,此后,他每月的生員銀子也可從當地領取,生活不難有著落。
沈知朵一下子抽噎起來:“阿池哥,可咱們總得知道他在哪里吧?”
“你放心阿池哥,我只想知道他人在哪兒,不會告訴爹娘去擾他清凈的。”
沈持想了想:“嗯,我想法找找他。”
“你去家里坐會兒?”
“不了,阿池哥,”沈知朵拿帕子拭干眼淚:“昨日才去過,我回去了。”
她一轉身,險些撞到人,抬頭一看,竟是史玉皎關切地看著她:“阿朵妹子怎么哭了?”
沈持把史玉皎拉到身邊:“你回來了?阿朵她擔憂阿秋,想知道他去哪兒了。”
史玉皎剛教完七、十兩位皇子習武從宮中出來,只穿一件薄薄的春衫,額間還有一層細汗,氣色比尋常閨秀要好,粉面桃腮,她說道:“也是,阿池,你想法子找找他吧。”
沈持點點頭:“好。”
沈知朵屈膝一禮,辭別他們回孟家了。
史玉皎和沈持一塊兒往家走,她問:“你最近在忙什么?”
“戶部的事,以前蕭相爺的事,陛下的事……一鍋粥,”沈持拉著她的手笑道:“領的俸銀不如你,干的活兒還多,三娘,我現在投筆從戎還來得及嗎?”
糧價、田稅的事還沒有眉目,他不肯說出來。
史玉皎挑眉一笑:“來不及,別想了。”
沈持:“……你夫君我真命苦。”
史玉皎一本正經地說道:“還好,也不是很苦,陛下還給了你個干活的董大人,我瞧著他更命苦。”
“你在心疼他?”不知為何,沈持總覺得心里有股酸味兒。
史玉皎白了他一眼:“我就事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