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無虛發(fā),
戰(zhàn)馬一躍如入無人之境,他們的兵見了她,
未交手腿先軟,
怯了。
因而,
沈持一定早窺得他們藏了心眼,又得知他們要攻打壽州,故而讓朝廷派精銳兵馬來增援。
李虎瞪著血紅的眼睛吼道:“他是如何得知我非真心招安,好,
”他指著王有仁:“就算他猜到了,
可他又是怎么知曉咱們要攻打壽州的?”
王有仁忽然想到了什么,
也對著站在門外的兵士喊了聲:“前陣子,有人向你們打聽過軍中買糧買鹽的事情嗎?”
一個叫岳大的說道:“軍師問的這件事,俺也覺得奇怪呢,
上個月底,就是大哥說招安的那會兒,有人來向伙夫打聽咱們軍中是怎么買鹽的,一次買多少鹽……”
“問得很清楚……”
王有仁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他狠狠一拍大腿:“是姓沈的派來的。”
“他問這個做什么?”李虎還傻愣愣地沒轉(zhuǎn)過彎兒來。
“大王請想,”王有仁顫聲說道:“軍隊一個月用多少食鹽是不是固定的,人越多吃的鹽就越多,三萬與五萬,怎么可能相同。”
“咱們在請求招安的信中對他說手下有三萬兵馬,”王有仁長長地嘆了口氣:“他這是沒信啊……”
“真不愧是大儒王淵的學(xué)生,皇帝欽點的狀元郎啊……”
李虎:“那么壽州之事該如何解釋?”
王有仁“咚”地給他磕了個響頭:“大哥,是那個道士,一定是他,他是姓沈的派來的細作……”
那日他帶沈知秋去酒樓,聽見即將趕赴壽州的將士們在大聲談?wù)摚宦犎チ恕?/p>
“快去拿住那道士。”李虎一拳砸在四方桌上:“等抓到人,先宰了他再說。”
他手下的人立即前往捉拿沈知秋,然而翻遍了全城也沒找到人,只得回來稟道:“那道士早跑了。”
李虎怔住了:“……咱們算是栽了。”原來有這么多彎彎繞呢。媽的,姓沈的真雞賊,真不好糊弄。
明知道他并非誠心要招安,卻面上不動聲色,讓他誤以為朝廷上當了。
他們還在嘲笑沈持滯留齊州府那么久卻毫無建樹,人家談笑間令他折損了全部的精兵。
“大哥,”王有仁說道:“事到如今,就當沒有壽州那回事,按照先前說好的,招安吧。”
不然余下的兄弟們也是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