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漁陰險地說道:“我想看看你是怎么讓蟈蟈吟唱的。”
沈持沒心沒肺:“周夫子,我忘了。”
周漁:“哦,那得翻地哦。”青瓦書院的學田是自己在耕種,說是自己耕種,其實也就興致所至,墾了幾畝菜地,其余的地方全栽種上小樹苗,任其自由長成矮樹叢罷了。
沈持:“……”來念書還得干農活?
周漁告訴他,在青瓦書院,放下書本拿起鋤頭,讀和耕,都是學生要修的課程。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強健體魄沒什么壞處。
沈持很快認同了青瓦書院的理念:“夫子,我還是選擇鋤地吧。”
他青瓦書院報到的
人在書院,他還算斯文地咬了一口,醬汁爆到了嘴里,他睜大眼睛,不相信一塊豆腐能做的這么好吃,接下來迫不及待吞了,竟是沒有品到極致的味道,他后悔得直皺眉,心想下次一定細嚼慢咽。
沈持拿一塊豆腐換了個白水煮雞蛋,覺得不虧不賺吧,當然他也沒想過從江載雪身上占便宜,剝開吃了,這個不常吃肉的朝代,要是咱不保證每天一個雞蛋,那對身體不太好。
江載雪又拿出一塊酥餅掰開一塊強塞到沈持手里:“你嘗嘗我們家做的酥油餅。”
沈持又給他一塊豆腐干,兩人吃得不亦樂乎。
他心想:在這里讀書的日子真好,滿滿的松弛感。
“聽說你會讓蟈蟈唱出韻律?”吃完飯,江載雪邀他去書院的林蔭道上走走,他們邊走邊聊。
書院內綠竹清幽,水聲叮咚可人。
沈持微愕:“江兄從何處聽說的?”
“周夫子說的,”江載雪說道:“什么時候給咱們瞧瞧你的絕技?”
沈持:“……”
周漁還挺大喇叭的。
江載雪又道:“夏天的時候我娘在縣城買回家一只蟈蟈,叫的可好聽了。”
沈持的心一緊:“……”不會是從他手里買的吧。
“一次我把它從籠子里拿出來,”江載雪的話不少:“你猜怎么著?”
沈持:“它咬你了?”
江載雪笑著搖頭否定:“我掀開它的翅膀,看到底下點著好幾處朱砂點,我用指甲刮了刮,那朱砂掉了,誰知朱砂一掉蟈蟈的叫聲也變了,跟嗆了煙似的,‘極——極——’,難聽死了……”
從嬌滴滴的歌姬嬌娘變成了甕聲甕氣的摳腳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