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鶴州知府杜不寒都看不過去了,他私下里提醒岑稚:“圣上器重沈大人,他遲早拜相,別人許的他那點兒東西,”他搖搖頭:“太不夠看了。”沈持能瞧得上才怪。
比起莊王蕭承鈞來,或許沈持才是那個較粗的大腿。
岑稚大約是受了莊王府太多恩惠的緣故,沒有膽量和那邊決裂,只能一條道走到黑,還妄想沈持聽他的勸,腦子一進水隨他登上莊王的破船。
……
所以他躲到媳婦兒這里來了。
史玉皎“噗哧”一下笑了:“等你教玉展兩日兵法,你大概就看岑舉人順眼了。”還有什么比管教史玉展,督促他習武習兵法更叫人抓狂的事呢。應該沒有吧。他可是曾讓他親娘一月之內打斷三根鞭子的頑劣兒。
沈持無知無畏地說道:“你可別小瞧了他,玉展有志向著呢。”
史玉皎低頭喝著雞湯不說話。
沈持:“……”總覺得她在憋笑是怎么回事。
這時節歲暮天寒,
到了夜里,屋中不生火有些陰冷,沈持找了找史玉皎房里,
不見有炭盆,想是她這里沒有燒地龍的習慣,
指尖微涼,他搓了搓,
她瞧見了問:“冷?”
她在房里上身只穿了件鵝黃縐紗粉紅邊的短襦,下襯一條水綠色的褲子,
與春日比并沒有添衣,
再看他已經穿上了夾棉的襕衫,
心知他文弱怕冷,遂從壁櫥的箱子里翻出一件銀鼠裘衣,
裘衣由銀鼠的皮毛拼接而成:“冬衣,
你拿去穿?”
裘衣一看就是男女皆宜的服飾,非常華貴,
他明知是朝廷賞賜給在外領兵將領的嶄新的冬衣,
還偏要問:“特地給我備下的?”
“嗯,
”史玉皎哪有聽不出來的,順著他的話故意笑道:“新買的。”
沈持:“貴嗎?”
史玉皎并不曾留心過這些衣飾,哪里知道外頭是買不到的,她想了想說道:“貴,
花了好幾十兩銀子呢。”
沈持:“在哪個商行買的?這么物美價廉的好東西,
我明兒去買上十件八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