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她的夫君又是誰?趕緊上前說道:“我本想派輛馬車去接沈大人的,
想不到這么快就來了。”
沈持躬身施禮,
笑道:“看來我與將軍心有靈犀……”
看到他倆這一句你來我往的,
旁邊的人都肉麻得笑出了聲,還有人低聲說葷話:“你們說晚上咱們史將軍是不是都不敢怎么動,稍一用勁還不把這小嬌夫的腰給掐斷了……”
沈持聽見了:“……”立即昂首闊步,下盤力求沉穩,
證明自己也曾習過武。
史玉皎看著低聲發笑:“行了,
你跟他們較什么勁兒啊。”
沈持:“……”
“傷哪里了?”到了屋里,
她伸手寬去他的外衫:“讓我瞧瞧。”
沈持伸出左手臂,委屈地道:“你看,幾乎被扎穿。”
對她來說無非是微末小傷——見慣了,
不過她還是認真看了看,滿眼心疼:“元高shele你一箭是吧?”等著,來日沙場上相見,她必加倍奉還。
看他上好了藥,她又問:“別處還有傷嗎?”
說完她很是擔心地要掀開他的衣裳。
沈持抓著她的手:“夜里到床上給你看。”
這話說得她臉面飛滿紅霞,一轉身伸手撈起她的狻猊銀面帶上出去了。過了會兒,史玉皎又帶著個小女郎進來了,原來是營中開飯了,這小女郎端了飯菜進來:“將軍,沈大人,吃飯吧。”
史玉皎又摘下銀面,親自擺了盤,盛了飯,跟沈持說道:“吃飯吧。”
沈持見她面色如常了,不再沒正經,好好地吃了頓飯,而后漱了口,半躺在藤椅上有一搭沒一搭說話:“玉展這次算立了軍功吧?”
史玉皎:“算。”
“給他上奏兵部嗎?”他又問。
她:“嗯,寫到折子里。”
……
兩個人說著話,歇息一會兒,漸漸入了夜,沈持坐在書房鋪開紙張——幸好傷的不是右臂,忍一忍尚能寫字,給皇帝寫奏折,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寫了一遍。史玉皎也在寫塘報,她在為此次出征的將士們要軍功。
兩人靜靜地寫著寫著,燭花“啪”地一聲爆了,屋中陡然明亮起來,沈持起身剪去燭花,這時遠處傳來更鼓聲,已是三更天了。
“我還有一會兒就寫完了。”他看了她的書案一眼說道:“你還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