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與朝廷來往,
幾個大的土司更是直接進京面圣,
穿上了禮部賞賜給他們的仿官袍形制的服飾,表明他們是朝廷的人。
如今大理段氏的治下幾乎只有鴨池城了。盡管如此,但以朝廷在西南的兵力來說,
強攻還是不行,拿不下,大抵之后要設法用一些經濟手段了。
他先前曾問過幾位從鴨池城來到鶴州讀書的士子,大理段氏在鴨池城靠什么維持王室和養兵的開支。
士子們說道,大理段氏幾百年來從民間攫取了不少的財富,吃老本。他問預估可以吃多少年呢?那幾個人說道,如果他們平平常常的開支,能維持七八年的光景,如果他們奢靡一些,不過一年半載的罷了。
沈持忽然靈光一閃:何不想個法子讓他們揮霍起來。
他心中有了這個念頭,但一想卻毫無頭緒,只得暫且放著。
……
史玉展撇撇嘴,不以為然,在他的認知里,江山是靠打下來的,也只有打下來的疆域才是牢靠的。
為了給沈持賠禮道歉,當晚他好好讀兵書,一口氣學了四五頁,能背誦下來。沈持很滿意,當晚睡了個好覺。
次日清晨,他和往常一樣去留署上值,路上碰到杜不寒,杜父母官手里捧著一支金黃的稻穗,一支飽滿的粟米,見了沈持笑瞇瞇地道:“別說,這里的土還挺旺莊稼的,沈大人你瞧瞧,這長勢多喜人啊。”
豐收在即。
這季是戍軍家眷在此地屯田的
既已生出恨意,
又怎么能看著沈持在官場上順風順水呢。岑稚端著酒杯一邊往嘴里灌一邊看著沈持與鶴州府一干官吏談笑風生,暗暗地又氣又不甘心,遂盤算起如何給他下絆子,
好讓他重重摔一跤,跌個頭破血流。
……
而今夜沈持與同僚們飲酒說笑,
全然沒留意到岑稚時不時瞟過來的復雜的目光,他甚至都想不起來這個曾經的同窗好友。
酒興闌珊之際,
他有些微醺,本打算在留署歇息一晚,
誰知史玉展來接他:“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