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本《禮記》,
從中尋章摘句,擬了兩道殿試考題提筆寫在宣紙上。收筆時,窗外的天邊開始放亮,
五更天了。
盡管是在自己家中的書房里,沈持依舊十分謹(jǐn)慎,為避免出意外泄題,寫完題目之后,他又將那張宣紙放在痰盂里,倒上喝剩下的茶水,不讓除他之外的
周六河在曹慈這里吃了一個好大的閉門羹,
只得揣著滿肚子怨氣回到家中。
這個時候他還心存幾分僥幸——杭州府常平倉又沒折銀子,沒多大個事兒,退一步就算東窗事發(fā),
沈持他們在朝堂上彈劾他,他只管一推六二五,
咬死這事兒跟他沒關(guān)系,是陳世儀和商人干的,
皇帝又能怎樣,還不是多半會看在周淑妃和雍王的面子上,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含糊過去。
頂多叱責(zé)他一頓罷了。
預(yù)想了一遍后果,
周六河反而不慌了,
他叫婢女上端來酒菜,悠悠然自斟自酌起來。
然而,
這天夜里,
楊回從杭州府飛鴿傳書給他,信中說陳世儀可能落到了馮遂手中,
且多半已押往京城,
提醒他若有機(jī)會早點下手殺了姓陳的,
讓那件事死無對證,以永絕后患。
“這個蠢貨,”周六河看完信后將手里的杯子狠狠地砸在地上:“蠢啊……”怎么就落到馮遂的手里了呢。
忙叫來幾名心腹家丁,讓他們?nèi)ザ⒅罄硭拢?/p>
看能不能找到機(jī)會殺了陳世儀。
他的夫人杜氏聽到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