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開始還很囂張:“裴大人,奴才只是驚了馬而已。”
裴牧鐵青著臉:“行刑。”
一陣棍棒落下,太監氣絕身亡。一般很少人會惹他們。偏剛入仕途的裴牧不怕,直接把人給打死了。
沈持:“……”
當晚,皇宮上書房內,皇帝面帶怒氣,責問他和曹慈,裴牧為什么sharen之前不請示,要獨斷專行。
曹慈誠惶誠恐:“……”
京兆,也就是京城,在漢代時被形容為輦彀,意思是天子的車轍之下,坊間說道“輦彀”二字的時候,多數時候是指離天子太近,各種矛盾總錯復雜,人際關系盤根錯節,皇親國戚、御林軍、宮里的大小太監都是不能惹的,然而裴牧卻貿然行事,不知變通和退讓……這能成什么大器,看來他看錯人了。
此人斷然不可用!
于是趕緊說道:“當街sharen,陛下雖愛惜裴牧才華,但也得給他一些教訓,臣以為該貶官才行,讓他長個教訓。”說完還搖搖頭:“臣糊涂,請陛下責罰。”
他急不可耐地又想要把裴牧踩下去,跟他切割。
皇帝微一點頭,正要下旨,沈持說道:“陛下,請聽臣說一句。陛下既任裴大人為京兆少尹,令他管理天子腳下的土地,上任之日就有人縱馬驚了他的,這不僅是對裴大人無理,更是驕縱,他對縱馬的人用刑,重在當街縱馬,與宮中的公公身份無關啊。”
皇帝想了一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怒氣未消,只好退而求其次,想追究他事后不匯報的過失,沈持說道:“裴大人只是行使正常的職責,可寫在日常的奏折之中,沒必要當時就匯報給陛下。”
這邏輯沒問題。
皇帝還不甘心,再求其次:“那這種事情就不用告知朕了?”
他氣的不光是裴牧打死了宮里頭的太監,
還不滿為何沒有把這件事上奏給他。
沈持說道:“陛下,臣以為,應該由宮中的司禮監上奏給陛下。”被裴牧打死的太監丁會是司禮監管的,
合該由他們過問并上奏此事。
跟裴牧無關,他作為京兆少尹,
遇到有人在街頭縱馬橫沖直撞,選擇執法沒有一丁點兒問題。
皇帝想了想,
又看了曹慈一眼:“曹愛卿,朕聽著沈愛卿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要不,
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冷靜一想,
裴牧此舉雖不討喜,但大昭的律例就是這樣寫的,
他占理啊!
他話鋒一轉:“不過,
沈愛卿啊,你下次見到裴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