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屈皓拿出杯子,倒上滿滿一杯酒,推到盛寒面前:“喝完這一杯我就告訴你!”
盛寒沒有任何猶豫,舉杯仰頭,沒一會,一杯酒下肚,一滴不剩。
酒杯扣在桌面上,陳屈皓大為贊賞:“不錯啊!不知道我們美女調酒師一會會不會給你喂棒棒糖呢……嘴對嘴哦……”
盛寒:“!!!”
“嘴嘴嘴、嘴對嘴?!和和和和ivy?!”
周圍一陣哄笑,盛寒聽到這話的反應太可愛了,整個人呆住了,話也不會說了,臉頰、耳根迅速爬上一層緋紅。
“喲,看著樣子,是早就知道美女調酒師啊?”
“我看不僅是知道吧?這是暗戀許久啊?”
“今天來酒吧不是來和我們玩的吧,就是想見人家一面吧?”
盛寒聽不進周圍人的調笑,滿腦子只有想象出的畫面,他真的很想再抓著陳屈皓問些其他的關于ivy的問題——很顯然,陳屈皓知道ivy,甚至比他要了解得更多。
可他問不出更多話了,酒意迅速爬了上來,大腦逐漸變得混沌,臉頰愈發滾燙。
不行不行,要清醒!
盛寒急忙起身,沖進洗手間,接了冷水就往臉上潑,等他再重新回到座位時,陳屈皓已經和身邊的人說起他的戀愛史。
隱隱約約的,盛寒聽到了“林染青”這三個字。
“我可是被他掰彎的。”
“這怎么不敢承認?敢作敢當么!”
“你可別提了,我一開始可直了,但實在沒辦法,他真的很會釣。他天天來找我一起上課,知道我喜歡什么風格的穿搭,變著法的穿給我看,想方設法偶遇我,在路上偶遇我,和我同行,還報和我一樣的選修課。”
“他啊,還老暗示我,想要的東西旁敲側擊找我要,我送了吧,又不肯收,非得我求著他收。”
“和他一起參加活動的時候也是,非要和我一個標間,去了又假裝矜持,非不讓我碰,不敢和我有肢體接觸,欲擒故縱呢不是?”
“我為他都和父母出柜了,要和家里斷絕關系,為了給足他儀式感,還特意直播告白,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展現我的誠意,可是他呢?”
“他玩弄我的感情!!”
周圍人群紛紛附和。
什么“陳少,這種人不值得”、“陳少敢愛敢恨”、“學長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傷心”、“林染青算什么啊,有點姿色的男婊子罷了”諸如此類的語句蚊子嗡鳴般在耳邊響,穿插著陳屈皓嘶啞扁平的聲調,盛寒越聽越煩躁。
“這不是你一直在騷擾他么?”盛寒簡潔明了的戳出陳屈皓話語中的的邏輯漏洞,“學長你和林染青根本不是一個專業的,怎么可能天天找你一起上課?選修課我沒記錯的話,是分批開放選的,藝術學院是最早開放的,他選的肯定比你早,怎么會追著你上選修課呢?”
桌上一下子安靜了,所有人詫異的看著盛寒,盛寒渾然不覺,繼續道:“穿搭風格更扯淡了,夏天怎么穿都是短袖加短褲或是長褲,秋冬換來換去都是不同外套不同褲子,頂多配飾不同,哪來的變著法穿給你看……我看是他穿什么你就喜歡什么。”
“夠了!”眼瞧著盛寒還要繼續往下說,陳屈皓急忙出言打斷盛寒,“你哪邊的你?我才是受害者,你居然反過來替加害者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