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活動,盛寒都在悄悄觀察ivy,可ivy像是什么也沒發生過似的,照常說話,照常被人群圍在正中間,照常成為攝影社成員最歡迎的模特。
太多人圍著ivy,盛寒沒有機會同他說話,直到今日活動結束,盛寒才有機會將ivy帶去沒有人的地方。
他將林染青昨晚沒有拿走的高跟鞋還給他,然后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氣,認真道:“昨晚對不起!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負責什么?”林染青問,“我們什么也沒做。”
盛寒顯然沒想到ivy會是這種反應,怔愣片刻:“你在說什么?明明我們昨天……”
“我并沒有怪你。”林染青打斷盛寒的話,“你喝醉了,是意外,你懂,我也明白。”
“我現在不想提昨晚的事,也不需要你負責,我們什么也沒發生。”
林染青頓了頓:“忘了昨晚的事吧,這樣對你比較好。”
“我…不是……不行,我沒有想逃避,我是來和你商量解決辦法,你信我,我一定會負責到底,我不會讓你難過失望的。”
林染青目光停留在盛寒身上。
他知道盛寒十分認真,也知道盛寒說的“負責”是指什么。
但他沒辦法答應,也不可能答應。
他和盛寒,盛寒和ivy,有一條永遠跨不過去的分割線。
“你能怎么對我負責?”林染青問,“我們才認識幾天,你甚至連我的名字年齡住址都不知道,你要找我只能來酒吧或者通過戴南,你要怎么負責?”
“我,我……”盛寒的語氣十分慌亂,他是惶恐的,“你可以告訴我,我們的關系不是正在靠近嗎,我可以慢慢了解你,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告訴我你的事,告訴我你的秘密,你信任我,你相信我,你擔心的事絕對不會發生,一點點讓我更了解你,可以嗎?”
“你不會想了解的,盛寒。”
林染青語調嚴肅。
“你如果知道一切,一定會后悔。”
“如果是我之前的態度讓你產生誤解,我向你道歉。”
“我不能答應你,也不會答應你,我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或許是氣氛到了,或許是本能使然,怎樣都好,我們可以發生任何事情,但你不用對我負責,也不需要負責。”
“我們永遠不可能更進一步。”
“哎。”盛寒趴在桌上,長嘆一口氣,他看起來情緒不高,嘆氣都帶著有氣無力的頹感。
“你怎么了?”尤筠溪還不知道盛寒和ivy之間發生的事,只知道盛寒從攝影活動回來之后情緒就十分低落,這會狀態也不大好。
尤筠溪摸了一把盛寒額頭,反復和自己額間溫度對比:“也沒有發燒啊?”
“你瞧他的體格,哪那么容易生病。”韓墨在一旁說,“當然是為情所傷。”
今天盛寒和尤筠溪約了一塊學習,尤筠溪和同專業同學開了工作室,有些業務內容需要翻看一下工具書,兩人在路上遇到了韓墨,韓墨便加入了兩人學習的隊伍。
“情傷?”尤筠溪疑惑,“你不是拍得很好么?我都看到你們社長發的微博了,瞧你和ivy共同出鏡那幾張,眼神都要拉絲了,又發生什么了?”
盛寒沒有說話,韓墨替他回答了:“ivy把他拒絕了,嗯……也不完全算作是拒絕吧,簡而言之,就是告訴他,不管發生什么事,她都不會答應,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這正常啊。”尤筠溪點評,“你倆才認識幾天呢?人家干什么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