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給林染青回完消息,恰好抵達攝影社教室,推門進去,此刻教室內氣壓似乎有些低。
陳屈皓在最前方,破口大罵,他的面前擺放了一個鏡頭,有個女生在一旁紅著眼睛手足無措,陳屈皓是學長,脾氣又兇,其他人也不敢插話,有一兩個試圖開口勸和的,又被陳屈皓一兇,也不敢再說話了。
盛寒聽了兩句。
陳屈皓將鏡頭放在桌上,學妹進來時沒注意,碰到了,不過身邊剛好有其他成員反應迅速,將書包往鏡頭掉下的地方丟,鏡頭落在書包上。
經檢查,救場及時,鏡頭沒壞,就是因為被書包拉鏈磕到,外觀有一處極小的劃痕。
陳屈皓一下就炸了:“老子鏡頭很貴?。∧銖倪@里跳下去都還不起!”
“你好好的走路沒長眼睛嗎!”
小姑娘被這么吼了一句,一下子懵了,不知道怎么辦,第一反應就是先道歉。
這一道歉,陳屈皓默認為女生理虧,罵得更兇了,其他人也不敢說話。
陳屈皓平時和大家處得都不錯,但成員們也都知道他脾氣不好,沒人想去招惹他,都維持著表面上的穩定。
鏡頭沒出大問題,陳屈皓說幾句消了氣就好了。
在場大部分人都是這樣想的。
但盛寒并不需要和陳屈皓保持表面友好。
畢竟盛寒和陳屈皓的關系在正式入社團之前就徹底鬧掰了。
自從那天在酒吧,陳屈皓告白不成就抹黑林染青,盛寒懟他懟得他差點動手被拉開之后,陳屈皓就沒再給過盛寒好臉色,每次見到他眼神都想刀了他。
“這事不復雜???”盛寒說,“學長你怎么生這么大氣?”
聽到盛寒的聲音,陳屈皓臉色更黑:“不復雜?輪到你插嘴了么?你摔的?關你什么事?你來賠?”
面對陳屈皓近乎baozha的語氣,盛寒倒是很淡定,給小姑娘遞了幾張紙,待她將眼淚擦干凈,輕聲問道:“這個鏡頭是你碰到的對么?你想要怎么解決這件事?”
女生說:“我,我沒說我不賠,他一來就罵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盛寒抬起頭看向陳屈皓:“從主觀來看,并不是她故意碰掉的,并且愿意承擔鏡頭損壞的賠償,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么?”
“檢查鏡頭損壞程度,該賠償賠償該維修維修。”盛寒很不理解陳屈皓處理這件事的態度,“你罵得再狠也改變不了什么,除了讓人不再敢多靠近你之外沒有一點好處,我想不通你這樣做的原因?!?/p>
“還是你只是想借這件事來給大家下下眼色,突出你鏡頭貴家里有錢脾氣不好別惹你都乖乖圍著你跑有好日子過的人設?”
陳屈皓被盛寒一通發言氣得頭昏:“你算什么?你在這里指指點點?喲,難不成這就是我們大攝影家的底氣?”
盛寒:“我只是覺得你小題大做?!?/p>
陳屈皓大怒:“小題大做?!那也是她撞壞的!不該付出點代價么?!”
“是的?!笔⒑恢睂⒆约旱亩ㄎ豢吹煤苷?,“我只是在幫你們協商,如果你實在很擔心你的鏡頭,我可以給你推薦專業檢測機構,可以派人來取,現在派單的話,第二天也可以給你還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