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辰瑤女王已經下了必殺的決心,不惜犧牲三百最精銳的甲士,也要一舉擊殺峭魃君虞。
這樣的布置可以說萬無一失,但辰瑤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峭魃君虞像換了一個人般,強大得難以測度。她無法看到峭魃君虞血紅的眼睛,卻感覺到面前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就像面對著一柄妖如厲鬼的彎刀。
辰瑤女王當機立斷,喝道:“滅火!”
這一次所有的利箭都瞄向洞穴中唯一的光源,火爐“篷”的一聲,被利箭射得粉碎。熾熱的炭火傾到滿地,滾出一片火星,然后逐一熄滅。
一條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黑暗中,她四肢著地,悄無聲息從洞穴上方躍下,動作輕盈而又敏捷。她縱身撲到一名甲士背上,不等那名甲士動作,兩對尖長的獠牙就刺穿了他的脖頸。
那些甲士都是夷南軍中最精銳的武士,長期的暗夜練習,使他們的聽覺、觸覺、嗅覺遠超常人。幾乎是同伴的鮮血剛剛濺出,旁邊的甲士就立刻扭過頭。
透過炭火將熄的微光,能看到一具艷麗的身體,她身體豐滿而白皙,長發挽在腦后,她雙手按在石上,手臂和大腿外側覆蓋著雪白的皮毛,優美的雙肩向上隆起,光潔的玉背優雅地弓俯著,曲線曼妙動人。一道雪白毫毛沿著脊柱的凹處一直延伸到腰際,然后沒入豐翹的雪臀,與臀后一條雪白的豹尾連為一體。她潔白的肉體豐滿而矯健,長長的豹尾在臀后來回甩動,就像一頭妖異而媚艷的雌豹。
那名甲士剛舉起弓,雌豹輕盈地一縱,鋒利的雙爪像利刃般撕開他的胸甲,刺穿了他的心臟。鮮血噴涌而出,濺在雌豹面孔上。她抬起臉,那張姣艷的玉臉艷光四射,明艷不可方物,只是那對明眸中充滿了野獸般的怨毒,令人望之心悸。她伸出紅嫩的舌頭,舔舐著唇上的血跡,嬌美的紅唇間,兩對尖長的獠牙宛如雪亮的尖刀。
甲士們拋下弓矢,撿起身邊的長矛,朝她刺去。那頭雌豹身體修長,肌膚潔白如雪,卻堅韌無比。長矛刺在上面,便即滑開,甚至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她輕輕一縱,就越過兩丈的距離,爪牙齊施,頃刻間搏殺了三名夷南武士,然后肥美的雪臀一扭,彎長的豹尾仿佛一條銀鞭,抽在兩名甲士胸前,兩人頓時噴血倒地。
雌豹身上最引人注目的,莫過于那對豐碩的乳球。脹成球狀的雙乳渾圓而巨碩,為了防止它們在戰斗中抖動,雌豹的主人用兩只碩大的銅環束住她的乳頭,再用鐵鏈相接,掛在她頸中。隨著雌豹的跳躍,那兩只豐膩的乳球在鐵鏈間沉甸甸跳動著,發出鐵器相撞的碎響。兩只又紅又大的乳頭從銅環中翹出,不時淌出濃白的黏汁。
雌豹此時離辰瑤還遠,她無法感知到這個突然出現的敵人是誰,但她身上的氣息與巫羽截然不同,在她身上,混雜著野性、淫蕩、怨毒、血腥、死亡……種種令人憎惡的氣息,還有猛獸的腥臊味道。
辰瑤女王擎出金杖,揚手刺在地上。一陣肅殺的氣流席地卷過,散落的炭火一閃便被盡數撲滅,整座冥宮沉浸在徹底的黑暗中。
瀕死的慘叫聲不時響起,將黑暗染上血腥的色澤,變得更加濃重可怖。
一名甲士沉著地拉開強弓,在同伴慘叫聲響起的同時,利箭脫弦而出,憑借手指和身體的感覺,射向目標。長箭消失在不可知的黑暗中,沒有碰撞到石壁的聲響。緊接著他抓起石矛,虎躍而起,朝箭矢消失處刺去。
胸口的皮甲微微一動,隨即綻裂,刀鋒般銳利的尖爪沒入他的胸膛,穿過肋骨,切斷了他的心脈。他知道弓弦聲會暴露自己的位置,卻沒想到那頭雌豹的動作會如此迅捷。
箭矢“嗒”的落在地上,并沒有射透雌豹的皮膚。她在空中優雅地一旋身,從那名甲士頭頂橫掠而過。那雙碩大的乳球重重撞在甲士的頭盔上,發出沉悶的肉響。七支利箭從不同角度射來,有兩支射中了已死的甲士,兩支擦身而過,另外三支分別射中了她的肩頭、乳側和豐臀。
如果夷南武士是用黑曜石制成箭頭,這幾箭至少有一支會射入她的肉體,但不夠鋒利的鐵箭頭只射入她乳肉寸許,就被彈出。
雌豹縱身一躍,潮濕的氣流掠過她赤裸的胴體,那名甲士剛濺出的鮮血噴在她大腿內側,帶來一片濕滑而溫熱的黏意。無比的怨毒和憎恨充塞在雌豹胸間,她猛一扭身,長長的豹尾掠過黑暗,準確地套在一名甲士頸中。接著雙爪齊出,從那名甲士胸口一直切到腹下,然后撲到他身上,將腫漲的乳球擠到他寬長的傷口中,用肥碩的乳肉狠狠擠壓著他濕熱的臟器,感受著他瀕死的抽搐。
她太沉迷于這種殘忍的樂趣,忽略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足以引來敏感的獵手。
金杖無聲地劃破黑暗,落在雌豹腰臀相接的部位。辰瑤催動金杖的力量,即使是一頭巨犀被這力能開石的一杖擊中,也會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