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寶呢?他出院后怎么辦?”祝懷軍問。
祝繁星正視他,說:“滿寶不用你管,你把金鐲子留下,立刻就走,以后,由我來照顧滿寶,我來養他。”
祝懷軍:“……”
所有人都能看見祝懷軍臉上的變化,那是一種超出正常人認知范圍的欣喜若狂,他的眼睛都亮了,嘴角不受控制地翹起來,問:“你說真的?”
“真的。”祝繁星說,“你不是不想養滿寶嗎?行啊,那就由我來養,我供他念書,供他吃飯,以后,你就不用管他了。”
祝懷軍看看周圍人,說:“你們可都聽見了,你們要替我作證啊,是她自己說的,以后滿寶由她來養了,星星,你可不能反悔啊!”
老鄰居們一臉無語地看著他,誰都沒吭聲。
“我不反悔。”祝繁星在心里替滿寶感到悲哀,小叔都沒提一句要去醫院看看兒子,他是那么高興,像丟掉了一個累贅。祝繁星又一次伸長手臂,向祝懷軍攤開手掌,“但你要先把金鐲子還給我!”
祝懷軍說:“沒了,當掉了。”
陳念安一下子變了臉色,祝繁星不依不饒:“當去哪兒了?你告訴我,我去贖回來,你要是不說,我就報警了。”
“嘖。”祝懷軍叉著腰,像是在做思想斗爭,最后一咬牙,從褲兜里掏出一樣東西,拍到祝繁星手掌上,“給你給你給你,媽的,也就這個鐲子還值點錢,我本來想送給美鳳的。”
祝繁星:“……”
那只造型簡潔的金鐲子躺在她的手掌上,她收攏五指,點點頭:“可以了,小叔,你下樓去收拾行李吧。”
“能不能再寬限幾天?”祝懷軍還想討價還價。
祝繁星搖頭:“不能,新的房門鑰匙我不會給你的。”
祝懷軍說:“那那張借條……”
“借條我也不會給你的。”祝繁星說,“你要是敢回來搗亂,我就拿著借條去法院告你。”
叔侄二人都知道,那張借條是祝繁星的底牌,只要祝懷軍不出幺蛾子,祝繁星就不會向他討債,但要是祝懷軍真做出一些出格的事,祝繁星也不怕他。
所以,她是絕對不會把借條還給他的。
“真是絕情啊,小侄女。”祝懷軍冷笑,“你怎么和你爸一點都不像?”
祝繁星說:“我就是怕我和我爸太像了,一個不小心,會把滿寶養成你這樣,你不怕嗎?”
聽到這話,一直吊兒郎當的祝懷軍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