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池漾久違的生病了,發燒到叁十九度,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時不時拿體溫計測溫,拖鞋走地和翻找東西聲吵的我都睡不著,在籠子里有些煩躁嘆氣。
可能嘆氣聲讓她知道我醒著,強硬指揮我去幫她拿藥。
我才不想照顧她,于是開始裝死,她直接伸手把被子都掀開,用冰涼的手往我身下摸,嚇得我立馬起身。
“藥在哪啊?”
我順手把燈也打開。
黎池漾臉紅紅的還有些薄汗,一臉虛樣站在籠子前,但還有力氣瞪我和下命令,看來還是燒輕了。
她說:“桌子抽屜里。”
我走到抽屜前翻找,打開的一瞬間讓我有些詫異,里面居然堆滿了藥,但不是正常藥。
盒子上標注著大多是精神類藥物,說實話我一點不意外,畢竟早知道她是個精神病了。
趁黎池漾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我偷偷捏起一盒又一盒查看。
精神分裂癥,躁郁癥幾個字頻繁出現。
這就是黎池漾的病?
很有跡可循,她經常陰晴不定,伴隨著暴力行為,完美符合這兩個病癥。
我建議她早點去醫院電擊治療吧,看上去病的不輕已經到晚期了。
“你很慢。”她有氣無聲,睜開條縫看我。
我把這些藥物放下,翻找到退燒藥后摳出兩粒在手心。
“給。”
黎池漾接過后看我準備回到籠子里睡覺,揉了揉太陽穴,淡道:“你不會倒水嗎?”
她是手斷了嗎,什么都要指揮我。
我又連忙跑去廚房接水,下意識用調弄咖啡的手法,不冷不熱正正好,這是我在公司唯一學會的事。
希望黎池漾別作妖了,吃下藥后老實睡覺。
我把水杯遞給她,她不接。
聽到緩緩一句:“喂我。”
這場面十分熟悉,讓我想起高中時做出的最后悔的決定,去黎池漾家看望她,被她操了后我開始報復她,直到發展至現在。
此刻更是連臺詞人物劇情都沒變,除了我脖子上多的項圈展示著不平等關系。
我很自覺把水吞進嘴里,再靠在她的唇前輕蹭。
黎池漾說:“希望你接下來也可以自覺。”
然后往嘴里塞進了藥,等著我的行動。
廢話真多。
我在她閉嘴前把水渡了過去,藥丸有些融化了,苦的要命,偏生她還不放過我,一定要喝下最后一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