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她搶了我們的戒指,我特別著急,所以才沒思考就跑了出去。”
我匆匆解釋完,松了口氣。
黎池漾自嘲笑了聲,這聲笑又勾起了我的不安,她說:“那你手上戴的是什么?”
我一頓一頓移動視線。
看到了左手無名指上還殘留血液和泥土的戒指。
不對…
我的記憶沒有出現混亂,戒指確實在爭搶衣服時被奪了過去,那…
溫紫站在不遠處,對我漏出了屬于勝利者的,得意的,得逞的笑。
我剛想再好好解釋下經過。
黎池漾冷冷補了句,打破了我最后的理智:“而且,用這種理由來騙我是不是過于天真了。”
我整個人像被雷從頭劈到尾,麻木重復問了遍:“什么理由?”
她說:“跑出去為了找戒指這種理由。”
“你不是說在看監控?所以你看到了什么?”我問。
“監控是背面視角。”黎池漾摩挲著我胸前的繩索,“我只看到你主動跑出去了。”
我沉默不語,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聊下去,不知道該怎么說她才能信我。
我現在很需要安慰,需要她的安慰。
我已經遍體鱗傷了,為什么還要逼問我一些厭煩的問題?難道不應該立刻對我說點貼心話,再送我去醫院治療嗎?
她也靜了會,環顧四周看了下還在流血的尸體,最后緩和語氣道:“現在給你想理由的時間,如果解釋的我不滿意,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些什么。”
理由?解釋?
原來在黎池漾眼里,我拼死想奪回的戒指成了天真的理由,那我確實挺天真的,也過于重情了。
“呵…”
我好像突然有了從未達到的清醒。
被囚禁的日子,一點一滴從腦內滑過。
所有的所有,都只不過是被洗腦的產物,而黎池漾只是喜歡看我深情的樣子,所以和我逢場作戲。
就像,只有我重視這枚戒指罷了。
我是最可笑的。
她還在幽幽盯著我的嘴唇,等著我解釋出滿意的理由,手不安分在繩子上擦過,想抱住我,又害怕碰到傷口,猶豫間反而形成了我冷靜,她焦躁的情形。
血冷了,溫度冷了,水更冷了。
好冷。
我竭力微笑,顫著音道:“理由嗎。”
“我討厭你――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令我疲憊,還要忍著惡心和你親密接觸,我受不了了!再忍下去就要瘋了!看到你的臉我都想吐,你為什么要纏著我,還總自以為是愛,惡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