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玩起來捉迷藏了?”黎池漾笑著問,透過視角我只可以看到那雙挺拔的腿,和剛才還踩在手掌上的鞋子,她不急不慢晃蕩,“讓我找找小曜在哪呢。”
“在這嗎?啊,不在。”
她找了很多地點,散漫又悠閑將柜子打開查看,“也不在這。”
“好難找哦。”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給我下了緩刑。
死亡的那一瞬間和等死的前夕,永遠是后者最難熬。
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玩夠,我也只是盡力蜷縮在狹小的茶幾下,欺騙自己沒事的。
我咽了下口水,汗已經流入眼中。
火辣辣得刺眼。
只能先揉一揉。
等緩解好眼睛,再睜開,那雙腿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近在咫尺的臉,對我露出了最溫和的笑,陰郁又熾熱的眼神完完全全焚燒了我,還有拙劣藏在身后的銀刀。
她說:“找到了,壞孩子。”
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在惶恐中被用力拽了出來,茶幾因為我的掙扎而掀翻,水杯掉落在地浸shi了地毯。
“不要…”我神經質搖頭,“不要割…”
“會說話啊…”黎池漾按住我的小腿,“很可惜遲了,來,張開嘴。”
我居然真的在鬼魅般的誘導中緩緩張開嘴,只是動作僵硬,連骨骼開合聲都清晰可見。
她捧住我的臉,已經把刀伸進來,尖銳的刀尖和柔軟的舌肉觸碰。
我猛然想到我還有最后一個辦法。
快被我遺忘的辦法。
我扯掉帶在手腕上很久了的佛珠,上面有一顆鑲嵌了報警器,只要摔碎母親就可以來救我。
“啪啦——”
沒任何猶豫,佛珠散亂一地,報警器也隨之掉落,開始發起刺耳警報聲,并且閃起紅光。
黎池漾停下手,冷冷掃視了地面一眼,接著扼住我的下巴問:“這是什么?”
我說:“把你送進監獄的東西。”
“等著吧,sharen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