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了能夠以假亂真的變裝技術,他又開始頻頻接觸某個小商人。
傅識滄明白了。
那時曾有小圈子傳出,傅興懷有個昔日的白月光,因此,他總是只找相似的男孩。而那個小商人,就是他的皮條客。
夢中的傅識滄頹然伸手,卻抓不住小ser的衣角。
他絕望地看著他練習變裝,接觸傅興懷身邊的人,做出一副想要抱大腿的貪婪模樣。
他看著他在繁重的工作之余參加格斗訓練,練習用刀,眼神一日日變得狠厲。
他看著他終于有了機會,在某個晚宴上把傅興懷迷得神魂顛倒,找到機會約他單獨會面。
那是個大雨的夜晚,在傅興懷手下的一座山間別墅。
諷刺的是,那別墅竟然距離傅興山一家人的墓地很近。
更諷刺的是,別墅里都是保鏢,傅興懷壞事做多了,幽會只敢借手下的地方,也帶著一堆人,防著別人報復他。
安樂言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如同他那日進入《美味關系》的大門,看起來溫柔清新。
他怯怯地和老男人說話,假裝害羞讓他追趕,直到把人單獨引到陽臺上。
抽刀,見血,他毫不猶豫地揮動著手臂。
保鏢們沖了過來,他揪著那個滿身是血已經癱軟成一團的老男人,一起翻下了陽臺。
山石將仇人變成一攤血肉,卻也撞擊著他的身體。
尖石劃破了t恤,在他的側腰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大雨肆虐,安樂言拖著重傷的身體來到墓碑前,臉上的水珠滾動,不知是雨還是淚。
“滄哥,”他眼中是無盡的黑暗和雨幕,“我替你報仇了呢!”
傅識滄沖了出去。
這一次,他終于抱住了那具身體,把他緊緊摟在懷里。
“小言,我看見了,我都看見了。你醒醒,不要離開我。”
“可是我好累啊……”安樂言仰頭看他,“別哭啊滄哥,你的愿望實現了,我也安心了。”
“不,還有,我還有愿望,還有愿望沒實現!”
生命在流逝,安樂言知道,那是滄哥在騙他。他的愿望可不就是復仇么?
但他還是很配合地輕聲問:“是什么?”
雨停了,月亮從云層中掙脫,清輝灑向大地。
傅識滄看著懷中的少年,認認真真,一字一句:
“安樂言,我希望你平安,不孤單,所求皆如愿。”
“站在高處只會感覺快意,身處低位也能欣賞風景。”
“愿這世間的萬般歡喜,都為你奔赴而來。”
“不論你今后生活在哪里,也不論你我是不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