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的門并沒有關,從傅識滄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見他手臂上揚的動作,以及那身雪白的皮膚,還有模糊閃過的兩個粉色小點。
傅識滄猛地拉開衣柜,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安樂言最終選擇了一套腰線半鏤空的淺色襯衫,再搭配白色休閑牛仔褲,清爽自然。
他沖著正在系扣子的傅識滄一點頭,快樂地跑出了房間。
留在房內的男人手指一頓,手上的那顆扣子怎么也系不上,煩得他幾乎扯下紐扣,最終換了件襯衫了事。
幾位嘉賓都是自己開車來的,三對同時從別墅出發。
安樂言坐上銀心的車,沖他笑笑:“我們去哪兒?”
“海市美術館可以嗎?”銀心轉過頭來,“我有個畫展在那邊,我想……給你介紹一下我的作品。”
“那當然好啊!”安樂言系上安全帶,“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風格,正好你給我講講。”
海城美術館位于東城新區,周邊的林蔭大道也極負盛名,兩人在停車場下了車,沿著林蔭道慢慢走過去。
“原來美術館在這里啊!”安樂言好奇地眺望。在他的記憶里,東城這邊應該是郊區,沒有這樣的藝術類場館。
“說起來這個美術館和傅家也有關系。”銀心突然說。
“是嗎?”安樂言更驚訝了,他仔細回想了,傅家除了傅識滄,似乎并沒有其他在藝術方面有特殊才能的成員。
“美術館的前身是傅家的私人學院,就是傅識滄的父親創辦的
銀心的約會,在時間安排上很寬松。
他自己的畫展不算大。應舉辦方要求,展出了大概十二幅油畫,還有十幾份零散的速寫,專供本學院的學弟學妹們研究學習。
安樂言看得連連點頭。
當年給傅識滄做助理的時候,他也曾幫忙打理傅興山留下的部分收藏,為了更好地完成工作,惡補過藝術收藏方面的相關知識。
看得出來,銀心的藝術功底很扎實,只是技巧之余,畫面里總好像少了點什么。
這大概就是他此刻修行的關鍵吧。
中午兩人在藝術館的咖啡廳吃簡餐,銀心推薦了非常好吃的厚蛋吐司,兩人吃得很開心。
飯后休息了一會兒,銀心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我一直都想畫一畫你,你下午跟我去工作室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