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安德森站起身,把安樂言帶出小店,“我渾身上下的浪漫細胞都到此為止了,你要是真的讓我再裝下去,我會露餡的。”
他哈哈笑著一指街道對面的大排檔:“紅酒沒有了,排檔吃不吃?”
安樂言也大笑:“走吧,我可喜歡了。”
跟拍他倆的小哥愣了半晌,在安德森去點菜的時候上前問:“不去音樂餐廳嗎?你不是費了好大勁才訂的位置,不要啦?”
“沒事,”安德森搖搖頭,“這里就好。”
在這樣的喧囂里,我會抓住你的心神,讓你為我而笑,而不是透過我去想著別人。
別墅里,其他人倒是早早就回去了。
穆為帶白景辰去了海灘,教白景辰沖浪教得像模像樣,兩人還吃了海鮮大餐,算是中規中矩。
傅識滄和聶長星去了花展。
兩人全程沒什么交流,卻被一群退休老太太的各色紗巾糊了滿臉,又給好幾個抱孩子的家長充當了義務攝影師,不到一個小時便落荒而逃。
而兩人都懶得再找地方,干脆回了別墅,一個看書一個看劇本,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各自為政消磨了大半個下午,算是應付了“約會”二字。
直到銀心回到別墅。
平時銀心在別墅里存在感并不強,大家集體活動的時候不會忘了他,但日常也很少主動和他說話。
而今天,他才剛一回來,別墅里幾個嘉賓的目光就都向他投來。
“吃飯了嗎?”穆為問,“我和景辰打包了海鮮回來,正準備擺上。”
聶長星則看到了他手中的畫包:“你今天畫畫了啊,畫的樂言?”
銀心點點頭:“下午去了工作室,讓樂言給我當模特。”
“那你可真是得償所愿了,”白景辰笑道,“從第一天就聽見你說要畫他,今天終于如愿。能看看嗎?”
聽他這么一說,其他嘉賓也都好奇了,銀心卻有點遲疑:“沒有畫完,我覺得還得再斟酌……”
他話沒說完,張茂突然推門進來了:“都在啊,你們吃著,我找銀心。”
他說著把銀心拉到一旁,嘀嘀咕咕地說起話來。
那幅畫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穆為最是忍不住,悄悄地繞到茶幾邊,想偷看一眼。
“嗯……好的,但我要挑一挑,”銀心十分認真的聲音傳來,“樂言不管哪個角度都好看,但我有時候反應慢,照片可能會糊。”
聽到“樂言”、“照片”的關鍵詞,穆為的腳步一頓:“照片?銀心你有樂言的照片。”
“有的啊,”銀心回頭,“第一天我就問過他,他說讓我拍的。你們的也有,當時也征得你們同意了。”
幾個嘉賓這才想起來,當時還真的有這么一出,只是他們聽過就算,也沒當回事。
眼見商量的事情已經漏出來一大半,張茂也懶得瞞了:“是這樣,我們打算給嘉賓們做個照片墻,后期用的,所以找銀心要素材。他已經加急洗了一部分出來。你們要是有空,晚飯后就一起挑一挑。”
這話出口,穆為他們畫也不看了,連晚飯都沒有心情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