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言回頭看他。
男人像往常一樣閑適,只是,此刻摘掉眼鏡的他,眼神更加熱烈,也更加深遠(yuǎn)。
自由,或許是傅識滄這兩輩子都在追求的東西,從悲苦的回憶里,從慘痛的過去里,從殘酷的現(xiàn)實(shí)里。
愿你所愿皆所得,在這里獲得你想要的自由。安樂言誠心誠意地祝福。
畢竟,有了自由,就有無限可能。
目送著大象離開,
嘉賓們紛紛泄了力氣,晃晃悠悠回到基地,隨便扒了兩口飯,
倒頭就睡。
“難為這幫小伙子了,”王副導(dǎo)也在監(jiān)視器前打了個呵欠,“昨天落地就干活,今天又一大早起來,
估計他們之前都沒這么累過。”
“我這是給他們機(jī)會鍛煉,一個個的,在哪兒不需要體力?”張茂不以為然。
突然,他指著監(jiān)視器:“你看,
小傅就精神十足,
大中午的,他這是要去哪兒?他的跟拍過去了嗎?”
大約一個小時后,傅識滄回來了,
手里并沒有拿任何東西,
只是在宿舍門口停留了幾秒,就回了自己房間。
傅識滄的跟拍小景扛著攝像機(jī)回到房間,
趕忙拿起水杯,咕嚕咕嚕地喝水。
“小傅干嘛去了?”張茂問他。
“我也不清楚,”小景放下水杯,
“咱們這基地旁邊不是還有兩戶人家嘛,
他跑去跟別人家的老人聊天去了,
說的還是當(dāng)?shù)氐姆窖裕彝耆牪欢!?/p>
張茂打開他攝像機(jī)的回放看了一眼,畫面里的傅識滄衣著簡樸,就像個當(dāng)?shù)氐膸浶』铮?/p>
坐在樹下和老人聊天的時候,言笑晏晏,仿佛久未歸家的游子,見了家里的長輩,刻意去討老人歡心。
小李探頭來瞅了一眼:“嘖,不愧是影帝,要是背對著我們,我都看不出來他是傅識滄。”
他凝神聽了半晌,抬頭去看張茂:“還真是聽不懂啊,好像是當(dāng)?shù)赝猎挘瑥垖?dǎo),他到底要干啥?”
張茂倒是愣了愣,隨即擺了擺手:“沒事,不管他在籌謀什么,這兩天里必見結(jié)果,咱們也犯不著為他多操心。這兩天小景辛苦點(diǎn),跟緊。”
“好嘞,”小景笑道,“您不說我也會跟緊他,我可太好奇他要干什么了。”
下午兩點(diǎn),嘉賓們午休結(jié)束,又去幫象爸爸們打掃象舍,四點(diǎn)一到,再次上山去接小象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