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篩面粉的他,一手白霜,
連未被面具遮擋的下頜上,也沾上了粉末。
秦臻脫了手套,抽出一張紙巾,伸手遞過去。
兩人的距離很近,紙巾遞過去的時候,安樂言下意識地往一旁躲了躲。
“別怕,我跟他們不一樣,”秦臻輕笑一下,“你不就是因為這個才和我一起工作的嗎?”
“啊,對不起秦哥,”安樂言這才從魂游的狀態恢復過來,“我就是,就是……”
“嗯,有點草木皆兵。”秦臻笑著說,“放心,我雖然對你很有好感,但并不是他們那種。”
輕易便被人看穿,安樂大大地嘆了口氣:“秦哥,你說我是不是太遲鈍了,你第二期才加入都知道了,只有我還傻傻的,以為大家都只是團結友愛。”
秦臻的笑容卻收了些:“不,你以為我為什么會加入戀綜?”
“嗯?”安樂言偏頭看向他。
即便是戴著面具,這個男人依然不減一身的精英氣質,的確不像是主動來參加戀綜的類型。
“其實,我來這里也是因為你。”秦臻溫聲說。
安樂言仰頭看天,再看向秦臻:“秦哥,你剛才不是說不一樣?”
秦臻又笑了起來:“好吧,應該這么說,我是因為安德森來的這里,但原因在你。因為我想看看,讓安德森迷戀的小狐貍精,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突然被冠以狐貍精的名頭,安樂言無力地看著秦臻,感覺自己已經麻木了,即使對方再說出什么石破天驚的話來,也沒法再刺激他。
少年委屈的時候,會自然地輕輕眨眼,微翹的桃花眼流露出幾分哀怨,讓人不忍心傷害。
“好了好了,等會兒被路人拍去,傅識滄該找我算賬了。”秦臻笑著擺手。
哦,對了,還有滄哥。
安樂言又嘆了口氣,好好的吃瓜看戲,怎么就把自己給弄進修羅場了呢?
秦臻認真切完米糕,稱重后放進盒子里,再把盒子小心放到貨架上。
“安德森跟我說了,他告訴過你我對愛情的定義,”秦臻回到安樂言身邊,目光追隨著來店里選購的一對戀人,“其實,定義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感受。”
他比安樂言還要高一點,此刻背靠在店鋪的柱子上,微微俯身看著眼前的少年:
“安樂言,我知道你一直都對人很好,也很珍惜和大家之間的感情,但愛情這件事,你不要那么大公無私。他們喜歡你是他們的事,對你而言,并不是所有的善意都需要回應,并不是所有的愛都要同等地回報。愛本來就是一種犧牲和付出,更何況這里是戀綜,大家朝夕相處,也會刻意在攝像頭面前表現自己更好的一面。”
他看著少年懵懂的眼神:“愛情里,最重要的是感受,是你自己的感受。自私一點,接納大家的愛,也去細細體會他們的愛,你的心自然會找到方向。”
接受?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