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歲失去父親,母親不肯認自己,他沒有怨恨。大家都是受害者,他能理解。
只是在午夜夢回的時刻,他也曾失落地想,我只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他以為他只能孤身奮戰(zhàn),身邊的那些人,包括方特助和韓特助,包括汪肖雨、巖澍,不過是涉入略深的知情人,還能有誰,把這么危險的事情放在自己的生活之上?
可在夢境里,在這個人的上一輩子里,他為自己付出了一生。
到了現(xiàn)在,在他自己都已經(jīng)絕望的情況下,安樂言還在努力為他修復母子關系。
傅識滄,你何德何能!
此刻的他,甚至不敢面對那雙明亮的眼睛。
就讓我抱著你,感受你。
但是,我又是那么渴望你。
安樂言慢慢放松下來,任由傅識滄將他緊緊抱住。
耳旁是男人激烈的呼吸聲,沖動而茫然。
他緩緩抬起雙手,安撫地在傅識滄的肩背上輕輕拍著,口中不由自主地哼起了那首搖籃曲。
歌聲舒緩,似乎安撫了男人的情緒,安樂言漸漸放心。
可下一秒,傅識滄的身體猛然一震。他感覺男人激烈地呼吸兩下,俯身偏頭,狠狠吻上他的頸側。
唇舌帶來的刺激如同一道電流,剎那間傳遍全身。
安樂言只覺得那塊皮膚變得異常敏感,仿佛滾燙的熱浪席卷而來。他不由自主地蜷縮起雙手,緊緊揪住傅識滄背后的衣服,手指因用力而微微發(fā)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滄……”他發(fā)出無意識的呢喃,只感覺自己快要被傅識滄揉碎了,連聲音都帶上了哭意。
男人卻沒有停下,反而用更熱烈的吮吻,回應他的聲音。
頸間的強烈刺激讓安樂言軟了腿,幾乎是掛在傅識滄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樓梯下傳來腳步和說話聲,將男人從激情中喚醒。
傅識滄的嘴唇離開安樂言頸側,卻沒有抬頭,額頭重重抵在他的肩膀上,低啞著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安樂言緩緩回神,眼角積蓄的淚水此刻才落了下來。
他無力地推開傅識滄,努力穩(wěn)定著步伐,走到窗前的椅子坐下。
方芮和跟拍小李走進房間的時候,傅識滄已經(jīng)對坐在安樂言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