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混亂,激烈的節奏中,
每個人都跳出不同的舞步,
但那只黑貓卻格外靈動。
方才還有點拘謹的安樂言,
此刻已完全放開了,順著激烈的節奏,頭頂上的貓耳也跟著一翹一翹,看起來特別可愛。
“哈哈哈哈!”聶長星大笑下池,
跟上了他的舞步。
兩人一直跳到樂隊的安可結束,才從舞池里大笑著出來。
安樂言的雙腿都在打戰,蕾絲面具下的臉頰熱得緋紅,嘴唇終于再也看不出異樣。
“熱嗎?你臉好紅。”聶長星的目光停留在他鮮紅的唇上,過了一會兒才說,“嘴角怎么破了?都滲血了。”
“跳舞惹的禍!”安樂言眼也不眨地撒謊,“剛才那個變音,我差點沒跟上節奏。”
“對對對,害得我跟你一起,搞成了同手同腳。”聶長星大笑起來。
“走吧,”安樂言抬起酸軟的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我都快走不動了。”
兩人互相攙扶著,順著人群緩緩走出酒吧的大門。
走廊里燈火不明,有一段甚至是黑暗的,讓安樂言想起了剛才的那間儲藏室。
舌尖輕輕抵上唇角,他嘗到了微微的鐵銹味,小小的刺痛在唇上蔓延開來。
舌尖卻不肯放棄,帶著溫熱與濡shi,緩緩沿著傷口游走。每一次的觸碰,都讓刺痛似有若無地浮起、蔓延,可他卻像是上了癮,不斷地去舔觸。
仿佛那個人的唇,在他的傷口上慢慢研磨,吮吸,輕咬……
直到回房洗漱,那觸感依然久久不去。
第二天早上退房的時候,安樂言他們剛到大堂,就看見了傅識滄和銀心。
傅識滄手里拎著兩個袋子,似乎是銀心的畫具。
“差點忘了,他們倆也在這個酒店,”聶長星回頭去看安樂言的表情,“我們昨晚怎么沒遇到他們。”
安樂言眨了眨眼睛:“也許他們沒去跳舞?”
“去了去了!”銀心見到他倆一臉興奮,“我還下去跳了一會兒呢,那個地板軟軟的,好好玩。”
他一見到安樂言就說個不停:“我覺得跳舞真的能激發情緒,昨天跳了半個小時,我回去畫了好幾張!”
他回頭從傅識滄手中的袋子里拿出一個大畫夾,翻出其中一張來給安樂言看:“你看,是不是比以前的好看?”
畫中是燦爛的朝陽,半個太陽下,大海波光粼粼,近處是酒店的露臺,一束向日葵被陽光照得幾乎透明。
畫并不太精細,但一股生氣撲面而來,只是看畫面,就能感覺到陽光的熱度和鮮花的生機。
“恭喜你呀,”安樂言笑道,“雖然我不太懂畫,但這幅畫看上去真讓人高興!”
銀心開心地收起畫,傅識滄立刻拉開了手中的大袋子,讓他把畫夾chajin去。
安樂言則直接和銀心并排走出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