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我都在和丁老核對實驗數據,”他站起來自己做了杯意式濃縮,兌在安樂言剛給他的牛奶里,“這會兒我也滿腦子數據,睡不著的,不如在這兒陪你說說話。”
他又在餐臺上趴下,目光卻一直追隨著安樂言的身影。
突然,他笑了起來:“你和傅識滄,應該是定下來了吧?”
安樂言一頓,看了眼攝像頭。
“不用怕,又不是直播,他們就算是拍了,也不會影響播出,咱們說什么都行。”
聶長星笑意更深:“看你這個反應就知道,肯定是成了。”
安樂言看著他一會兒,還是拿一條毛巾遮住了攝像頭,這才輕聲道:“我是挺喜歡他的?!?/p>
“只是喜歡?”聶長星的目光一直在追尋他的視線,“我怎么感覺,你們……”
他所言未盡,安樂言卻猛地想起了那幾個混亂的夜晚。
濡shi的唇,灼熱的手心,蓬發的欲望……
他自顧自地臉紅起來。
聶長星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在上一期開始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是沒有什么希望的。
但此刻,所有的推測都被肯定,所有的可能都被拒絕,他還是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失落。
“聶哥……”安樂言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情緒,有些訥訥地站在對面。
“我沒事?!甭欓L星坐直了身體,露出笑臉,“我不是早就說了,這一期就是要和你一起好好玩。至于你和傅識滄……”
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你知道嗎,我在高中的時候就是傅識滄的死對頭?!?/p>
“啊?”安樂言驚訝,“可你們……”
“哼,那個時候,傅識滄的學習成績還挺好的,有幾次考試居然還贏過了我?!甭欓L星不甘愿地回憶著,“說實話,那是我第一次被激起爭勝的心,差點連跳級都放棄了,就打算跟他一爭高低,可他倒好,突然說學習好累,自己想去當明星,直接轉去了藝考班!”
安樂言聽得眼睛一眨一眨,但他明白,促使滄哥做出這樣改變的,恐怕不是學習壓力,而是來自傅興懷的壓力。
如果讓傅興懷知道自己有志于完成父親的遺愿,他的日子恐怕會更加艱難。
但看著眼前氣憤的聶長星,他還是十分捧場地順著說:“怎么這樣啊,我都不知道滄哥成績那么好。那……你后來……”
聶長星氣鼓鼓的:“你知道嗎,他臨走的時候還送了我一塊石頭!石頭你知道嗎?就是那種沙灘上隨便就能撿到的鵝卵石!這不就是諷刺我笨嗎?我一氣之下就又跳了一級,直接提前參加高考,再也不想見到他!”
“哈哈哈哈!”安樂言實在憋不住笑,這種路線,除了聶長星,怕是沒人能走得通。
不過他還是本能地替傅識滄辯解:“我覺得滄哥沒那么壞心眼,他應該是說你像一塊璞玉,需要多打磨?”
“管他是什么意思,反正我跟他是對頭!死對頭!”
聶長星撐著桌面,把臉湊到安樂言面前:“雖然這次我輸給他了,但你別忘了,咱們還要一起研究wl系列藥呢!到時候,你住到研究所來,我們就天天在一起。到那個時候,傅識滄想要見你,還得我批準!”
他過去拉起安樂言:“你可要和我一條心啊,結婚之前一定要多為難為難他,讓他知道你不是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