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牛心灰意冷:“打吧,最好把我打死,到時候媽一輩子也不用愁沒飯吃了,公安同志會管你后半輩子的飯菜,牢里的飯菜不說多好應該是餓不著人的,就當是我這個做兒子對媽你最后的孝順。”
“你胡說八道什么。”
馬大花被他說得后背毛毛的,梗著脖子道:“他公安同志管天管地還管當媽的打兒子啊,你忽悠誰呢你,不孝得王八孫子。”
“打sharen要坐牢,打殺親兒子一樣要坐牢。您要是不信接著打,翠芝你一會兒不要攔著媽。”
“我不信……”
張四牛媽梗著脖子聲音尖銳。
“老人家我勸您還是信的好。”
來給張四牛換吊瓶的護士搖搖頭走了進來。
“你個丫頭片子,你知道什么。”張四牛他媽一臉鄙夷的說著。
小護士翻了個白眼:“你嘴巴可放干凈點,隨意辱罵別人也是要坐牢的。”
她看向老婆子:“我這人愛計較,你要是敢罵我,我就去公安局告你。”
“你嚇唬……”
“忘了說,我姨父就是公安,大小也是個隊長,真不信你就試試,看看到時候關不關你。”
這話一出別說張四牛他媽,其他那些人大氣不不敢多喘一聲,生怕真惹了小護士這個“關系戶”。
小護士哼了一聲端著盤子出去了。
路過聽了一耳朵的同事悄聲問她:“你剛說真的啊?你姨父真是……”
“沒,騙他們的,這一天天的鬧騰吵死人都。她那兒子斷了腿就夠可憐的還攤上這群眼里只有錢的吸血蟲,嘖。”
“真有你的。”
兩人說說笑笑一陣又各自忙去了。
病房內,接連被打擊的老婆子生生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正要說什么她兒子張四牛先開口了。
“我沒事,你們該干嘛干嘛去,其他的就不要惦記了。”
張四牛朝那群他媽叫來給她“撐腰”的人說到。
“這……四牛啊。”
鬧到現在大家伙也看明白了,在耽擱下去也撈不著好處,不光他們就連張四牛親媽馬大花只怕也撈不著什么好。
可這趟來都來了白來不說可不能倒貼車前:“你說我們好歹也是你媽叫來給你討公道撐腰的,這路費你得出,還有這幾天吃飯的錢,你說是這個理吧。”
本想讓他們誰答應找誰解決,又想起他媽胡攪蠻纏的鬧騰勁兒,到底不想再生事兒,車錢張四牛掏了。
“就當你們來看我了,這錢我出,但也就這回兒,以后誰找的你們就找誰去。”
“你說什么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