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裕樹搖了搖頭,“沒有介意。”
男人又垂下了銀白色的睫毛,陽光穿過白色的紗制窗簾柔和了他的眉目,這會兒急診室已經沒什么人了,又換了一個值班醫生過來,他對著銀發男人問了聲好,客氣地說:“院長,需要幫忙嗎?”
銀發男人搖了搖頭,醫生就安靜地坐到辦公桌后對著電腦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知花裕樹不喜歡別人觸碰自己的傷口,但是他已經答應了萩原美子,也就乖乖地按捺住不適,把手放在萩原研二眼前,任他動作。
假如他也有媽媽的話,會不會也是像萩原女士那種樣子?知花裕樹心想。
萩原研二在警校時便時常幫好友處理傷口,在這方面經驗十足。他先拆開對方手上纏得亂七八糟的繃帶,露出掌心的傷,緊接著眉頭深鎖。
對方皮膚很白,愈發顯得傷口猙獰可怖,甚至嫩紅的血肉都微微翻了出來,他剛剛居然直接就這么把繃帶勒上去,真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比小陣平還胡來。
察覺到萩原研二停頓的時間有點長,知花裕樹奇怪地問:“怎么了?”
萩原研二微微手攏手掌,對方的指關節硌在他的掌心,“沒事,疼的話就告訴我?!?/p>
“哦?!敝ㄔ涓杏X自己的回答似乎有點冷淡,又補上一句,“謝謝,萩原警官,你人真好?!?/p>
萩原研二捧著他的手抬眸,“你知道我是警察?”
知花裕樹一頓,“哦,因為剛剛來的警察似乎和你很熟?!?/p>
萩原研二笑了下,“是這樣啊?!?/p>
萩原研二處理傷口處理得又快又好,知花裕樹看著手上被重新纏好的繃帶,松緊適中、排列整齊,確實要比他給琴酒弄得好很多。
這么好的人才怎么就是警察呢,要是來組織多好,手下都是萩原研二這樣的人,boss和朗姆也不用天天發愁了。
去警視廳做筆錄的過程也很順利。
雖然知花裕樹那一腳直接踹斷了鬧事者三根肋骨,但所有在場的人都能證明他是為了救人,所以無需為此承擔責任。
至于那人為什么要傷害江崎醫生。
“他兒子確實是江崎醫生做的手術,不過手術很成功,是他不想花錢,在兒子的身體還需要靜養的情況下強行讓他出院,又不好好照顧才害死了他。而且兒子死的時候他還在dubo,竟然還怪在醫生頭上?!?/p>
做完筆錄送知花裕樹走出來的警官悄悄跟他這么說。
知花裕樹憤怒——可惡,當時應該多踹他兩腳的。
“好!既然做完筆錄了,就麻煩把人還給我吧?!比c原研二和搜查一課的警察說著,兩手搭住剛邁出門、懵懵抬眸的知花裕樹的肩膀,把他拉到了自己這邊。
“哦,是你啊,萩原?!?/p>
baozha物處理班的許多案件往往也會牽扯到搜查一課,再加上萩原研二出了名的交際花屬性,搜查一課一大半的人都跟他很熟,剩下一小半是非常熟。
不過因為這家伙特別招女警察喜歡(主要是因為佐藤警官也對他另眼相待),搜查一課的男警察對他多少有點意見。
現在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