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黑似乎是被他的發言震懾住了,對付黑果然要搬出組織才好使。
琴酒沉默了一下后,忽然抬手,冰涼的指腹抹過知花裕樹的眼角。
對方常年拿槍,指腹覆蓋一層薄繭,薄繭擦過柔軟的皮膚,癢得知花裕樹禁不住顫動睫毛,眼尾一片紅痕又變得微微shi潤。
知花裕樹正想說你這樣摸我眼睛,是不是顯得咱倆有點曖昧,對方便收回了手。
算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晚上還能睡一起呢,這對于直男來說應該并不算很親密的舉動。
其實沒什么和直男相處經驗的知花裕樹想道。
琴酒眸色驟然變得更深,周身的氣壓也沉下來。
“你為這件事哭?”
他的眼淚該全部留到床上才對。
知花裕樹對比了一下被刀劃傷痛哭和被愛情電影感動哭之間哪個更丟人。
他們可是犯罪分子,被愛情電影感動哭說出去會被全部同行嘲笑的!不,絕對不能承認。
“唔……畢竟是空手接白刃,我的骨頭都露出來了,所以流了一點生理性淚水,其實我覺得也不能算是哭了吧。”
知花裕樹抬起一只眼看了看琴酒,“你別往外說我哭了哦,我會告你誹謗的。”
黑竟然沒有諷刺他這番話,甚至沒有再看他,“想住的話隨便你,自己收拾客房。”
好耶!黑同意他借住了!
嘛,其實在意料之中。知花裕樹得意洋洋。
“黑你去哪里?要一起看電影嗎?”
往里走的黑色身影頓了下,嗓音似乎有點啞,“去洗個澡,身上沾了血。”
他忽然想起什么,“你昨晚在哪住的?”
案件是昨天中午發生的,萊蒙今天下午才到他這里來,這中間有一晚的空,他的手沒法開車,蘇格蘭在執行任務也不可能去接他,那他昨晚在哪里?
“哦,我跟蹤一個警察去了他家,他去找朋友一起睡了,我就霸占了他的床。”
亂七八糟。
琴酒聽得一陣頭疼,身下也得難受,丟下一句“離警察遠點”便進了浴室。
黑洗澡的時間似乎有點久。
知花裕樹沒太在意,他跑回沙發上,又躺到自己剛剛躺出的窩里,換下一部影片。
嘖,要是有個抱枕加薯片就完美了。
……
知花裕樹在琴酒家借住了好一段時間,反正對方不催,他也不急著走。
這邊離千代田醫院近多了,減少了大量通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