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裕樹:“……”
他好像說錯話了,綠川希羅會不會覺得他被職場霸凌了啊?這可不行,他看電影的時候最討厭那些愛霸凌的職場前輩了。
知花裕樹還沒搜索到合適的道歉臺詞,安室透又說:“不過這種無憑無據的猜測就算上報,組織也不會當回事的吧。”
“我不會上報的。”打包,啊不是,包扎完成,知花裕樹抬頭對上了安室透的眼眸,對方飛快別開視線,一頓,又移回來。
知花裕樹:“?”
這是眼睛不舒服嗎?
“這么說是希望如果你們之中有臥底的話最好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可不像boss和黑那樣對臥底深惡痛絕,我覺得你們最好也不要那樣,發現臥底不要急急忙忙就殺掉人家,確認對方沒有掌握絕密情報的話,悄悄放掉就行了。把警察都殺掉,誰來維護社會治安,社會如果不安定,我們又怎么安心地違法犯罪?”
知花裕樹掏出一副眼鏡架在鼻梁上,一副資深學者的派頭。
“你們不懂,這叫可持續性違法犯罪。”
被這段未曾聽聞的可持續性違法犯罪高論震懾到的三個臥底:“……”
“先不說那個。”安室透穩了穩心神,舉起自己被包成系了蝴蝶結的超絕木乃伊的左手,“我只是劃破了一道口子,有必要包成這個樣子嗎?”
知花裕樹正色:“這就是友情的份量。”
……
任務結束,知花裕樹一個人回到了裕樹小屋。他脫下那身沾了血污的臟衣服,沖了個淋浴,從衣柜里一排熊貓兔子狐貍狼狗貓的連體睡衣里挑了件海豚的,在書桌前坐下,打開臺燈,攤開信紙。
[親愛的boss:
見信如晤。
當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請不必為我擔心,我還活得好好的。您交代的任務已全部完成,隨信附上本次的新人考察報告。
諸星大:當你說世界上沒有什么人是完美的時,我會把諸星大的照片拿出來,無論是狙擊、情報、個人生活,他都完美到無可挑剔,而且他和黑在某些方面感覺很像,職能也出現了部分重合,我建議速速將黑的封號(劃掉)代號褫奪,我愿意勉為其難繼承黑的代號,然后慷慨地把自己的代號讓給諸星大。至于具體的任務過程……。這樣的賢能之士假如不能被boss收入囊中,怎能不算是組織的損失呢?
安室透:別的都可以,只是道德水平有待提高(為人過于缺德!)。
綠川希羅:狙擊很快,開車很穩,道德水平不詳。
以上三人全部通過新人考核,同意獲得代號。
ps:三人都說自己不是臥底。
再ps:請問什么時候漲工資!]
寫完報告,知花裕樹來到隔壁太平間。3號柜里的尸體已經下葬了,他也讓財務組給白鳥龍太的家人發放了撫恤金。
他拉開做得最寬敞的1號柜,躺了進去。
因為身體的能量都是由系統供應的,而系統的儲備有限,為了節省能量,知花裕樹和系統商量過后,決定在每晚的睡眠時刻,讓系統將能量供應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