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裕樹好奇:“為什么會變少?”
夏目陽平張了張口,忽然一頓,靦腆的臉上飛速劃過一抹厭惡。知花裕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一個臉上有道疤的粗獷男人砰地跳進溫泉,濺起大片翻涌的水花,兜頭澆得知花裕樹纏在腦袋上的毛巾都shi了。
男人哈哈大笑。
夏目陽平氣得臉頰微微泛紅,“坂井先生,請不要這樣!”
坂井亮輔完全無視了他,而是直勾勾地看著知花裕樹,壓低了聲音道:“那是因為這里有妖狐作祟。你進門的時候沒看到嗎?旅館前臺的桌子上就供奉著一尊狐貍像。”
哦,看是看到了,不過知花裕樹還以為那是因為老板喜歡狐貍。
“妖狐怎么作祟了?”知花裕樹饒有興趣地問。
“有許多人親眼看到過,山間的狐貍出沒時它的身邊跟著一團鬼火,如果小孩子跟它說話,它還會以人聲回應。不過妖狐厭惡人類踏入它的領地,惹怒了它,它就會奪走你的性命,最近幾年每年都有死在妖狐手里的人,而且每個人死狀都很恐怖,所以附近的居民都會在家中供奉一尊狐貍像。”
“原來如此。”
聽起來很像是志怪故事,知花裕樹心想。
“你似乎不怕這些?”坂井亮輔看到他平平無奇的反應,感覺十分無趣。
知花裕樹驕矜頷首,“我是唯物主義者。”
坂井亮輔打量了他幾眼,目光細致劃過男人漂亮精致到比女人還好看的眉眼,舔了舔嘴唇,才說道:“是啊,哪有什么妖狐,不然的話我怎么還會好好躺在這里享受溫泉?”
看慣了組織成員和公安的好身材,知花裕樹有點受不了這男人身上辣眼睛的贅肉,他和夏目陽平說了聲“我泡好了,先走了”,便從溫泉里爬出來,拿毛巾擦干身體,重新穿上浴衣,往休閑區走去。
半途碰到了安室透,對方手里拿著杯牛奶,唇角露出笑意。
“剛要到溫泉那邊找你,喝點牛奶吧,溫泉泡久了容易缺水。”
知花裕樹接過牛奶杯,牛奶溫溫的,喝起來剛剛好。
他舔過唇邊沾著的奶漬,“工作忙完了嗎?”
“嗯,已經處理完了。”
“哦。”
安室透同他并排走著,“怎么了,心情不好?是剛剛泡溫泉遇到什么事了嗎?”
知花裕樹沉沉地說:“嗯,受傷了。”
安室透表情一變,目光驟然變冷,“受傷了?傷在哪里,誰動的手?”
“欸——你等等,等等!”
波本這家伙居然不聽他說完話,上來就扒他衣領找身上的傷,他里面只穿了內衣也就是幾乎全光著啊!而且這又不是在房間,是在走廊,隨時可能有人——
“啊啦,抱歉,是不是打擾你們了?”身穿和服的漂亮老板娘轉過走廊,微微一怔,驚訝地抬手掩唇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