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色的食指輕柔地撫摸著傷疤,一盞昏黃的臺燈如燭火般搖曳在紫灰色的眼底。
安室透輕輕嘆了口氣,慢慢把對方睡衣衣領拉回去,給他好好整理好。
景想讓萊蒙接受證人保護計劃,恐怕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他隱約覺得萊蒙心底大概有個心結,這個心結可能和組織有關也可能無關,但它讓他非常依賴組織,甚至真的把組織當成了家一樣的存在。
在解開這個心結前,萊蒙都不可能離開組織,也不可能真的背叛組織。
組織的boss一定是知道什么,才會對屢次放跑臥底的萊蒙這么放心。
怕被影響心神,安室透轉了個身,背對著知花裕樹躺下。還沒躺多久,知花裕樹便往這邊挪了挪,將被拉開的距離縮小。
安室透感覺自己腰上果然又多了條手臂,溫熱的臉頰貼在后背蝴蝶骨處。
雪白的色澤緊貼在小麥色皮膚上,好似牛奶即將與咖啡交融。
安室透輕輕將搭在腰上那只手扣在手心,閉上眼睛。
……
知花裕樹又在家里宅了兩三天,debuff的時效已經持續了六天,到第七天的時候知花裕樹覺得不行。
因為這幾天一直宅在家里,隔一兩個小時就要找波本抱一下,玩游戲的時候也要和對方貼在一起,雖然關系特別好的摯友這樣膩在一起也不奇怪,但他和波本的關系顯然還沒到這個層次。
知花裕樹已經感覺波本看他的目光有點奇怪了,他義正言辭地向對方聲明:“我不是男同,不是喜歡你。”
安室透無奈,“我知道。”
知花裕樹一開始就跟他說過是因為身體原因才這樣,“不過你這個病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之前只有晚上才這樣吧,現在白天也離不開人了。”
安室透懷疑知花裕樹的病是因為前段時間的小黑屋才被誘發得更嚴重了。
就算是正常健康的人那樣被關幾天也很容易出現心理問題,何況知花裕樹這種原本就疑似有心理疾病還連發多日高燒的人。
安室透有點擔心他,“不用去找雪莉檢查下嗎?”
他知道萊蒙的身體情況是由雪莉專門負責的。
“沒事,沒事。這就是陣發性的,過兩天就好了。”
知花裕樹也感覺自己這樣太打擾波本了,一張波本使用卡讓他用了差不多六天,波本已經很夠意思了。
于是第七天一大早,知花裕樹便提出:“我今天要出門。”
他主動向自己半個監視人匯報:“是去千代田醫院,我再怎么說也是院長,一段時間沒過去,得把積壓的事情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