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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花裕樹被所有人簇擁在中間,落座的時候,松田陣平坐在他左手邊的位置,通常會坐在他右側的萩原研二這次卻坐到了斜對面。
短暫的幾秒之后,萩原千速才在那里坐下。
她盯著弟弟看了會兒,萩原研二回給她一個沒有任何破綻的微笑,萩原千速冷哼了下。
發生在姐弟倆之間的插曲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切蛋糕之前要先許愿。
蛋糕上插了蠟燭,餐廳的燈被關上。
知花裕樹閉上眼許愿,燭火在銀白色的眼睫上跳躍,就像他十八歲的時候在鼓川島上放了一把大火,火光燒灼在冷峻的眼底一樣。
七年過去了,他的二十五歲到來了。
他許愿,希望二十六歲也會如期到來。
“算起來,小樹也二十五了,”燈光又亮起來后,萩原美子笑著說,“不過看起來還像十七八歲似的。”
知花裕樹長得好看,二十五像十八還不至于讓人覺得奇怪,頂多是飄過絲絲縷縷的疑惑。
知花裕樹抿了抿唇,笑著說:“嗯,聽說娃娃臉會比較顯小,可能我就是娃娃臉吧。”
松田陣平還上手捏了捏他的臉,點評道:“確實挺像娃娃的,很嫩。”
萩原千速拍掉他的手,“遲早有一天要把你的手給銬上。”
知花裕樹偷笑。
生日會離不了酒助興,知花裕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但這樣的場合,屬于他的場合,只在一旁看著多無聊。
知花裕樹抱著波本威士忌的酒瓶可憐巴巴地看著提出反對意見的萩原研二,“萩,讓我喝一口嘛。”
知花裕樹今晚特別興奮,鼻尖臉頰都紅撲撲的,蘊著水色的灰眼睛自下而上望過來,逼得萩原研二只能用面無表情來掩蓋差點失控。
萩原美子和萩原健一郎都覺得兒子兇巴巴的,松田陣平在悄悄給知花裕樹倒酒,唯有最熟悉弟弟的萩原千速看出了他平靜表面下的暗潮洶涌。
唉,她也沒想到從小到大都像個花花公子似的弟弟居然猝不及防就彎了。
發現這件事的那一刻她也淡淡地懵了很久。
清醒過來后萩原千速便意識到,這件事無論如何不能被媽媽發現,不然她絕對會把弟弟洗干凈扔小樹床上,那弟弟就太可憐了。他會被心上人踹出房門。
萩原千速給弟弟解圍,她揉了揉知花裕樹的腦袋,“沒事,喝吧,醉了也有我們呢。”
知花裕樹不出意外地喝醉了。
醉酒人士需要照顧,松田陣平自告奮勇,“放心交給我吧,我一點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