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想像之前那樣,抱著他入睡]
不行。
[好喜歡他]
不行。
不行。
……
冷靜,降谷零,你是公安警察。
冷靜。
盡管一時間妄念瘋長,但公安警察的理智迅速占據上風,他排除掉心中和知花裕樹有關的一切念頭,用警校時的所學幫助自己維持冷靜。
【警察要帶著榮譽感和使命感服務國家與國民……】
他緩緩垂下眼睫,將所有情緒壓在心底封鎖。
他的身體從始至終都和知花裕樹保持著距離,即便蹭到有些痛,也克制著沒有用照顧醉酒者的借口輕蹭舒緩。
安室透當然不會知道,他的心聲已在他最想要隱瞞的人面前攤開。
而且【心聲識別】只會識別和使用者相關的心聲,安室透的克制否認被盡數篩選,呈現在知花裕樹面前的只有那些與他相關的、染著綺麗色彩的瘋狂想象。
知花裕樹身體輕顫。
他垂著腦袋,嘶啞著聲音道:“滾。”
知花裕樹其實清楚,人的想法瞬息萬變,【心聲識別】捕捉到的可能只是對方萬分之一瞬間的閃念,但它既然捕捉到了,就說明波本確實這樣想了。
什么直男會對朋友的身體產生這樣的想象……波本就是想睡他,就是想把他壓在這里不停侵犯。
知花裕樹后知后覺地感到害怕,渾身豎起尖刺,反復重復著“滾”“滾開”“離我遠點”,用力將波本遠遠推開。
近乎神經質的反應。
安室透一驚,頓時拋開所有想法,“花,你怎么了?”
知花裕樹抬眸看著他,眼尾像燒起來一樣紅,怒意不停翻涌,“滾出去!”
安室透意識到,他因為自己的反應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