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裕樹翻了個身,繼續喝。
他當然知道沒什么差別,雖然現在在道具和系統能量的雙重作用下他看上去和活人幾乎一樣,但本質上這具身體依然是死的,他壓根不會再成長。
知花裕樹幸福地感嘆:[這不就是長生嘛。]
系統:[停你一天能量就老實了。]
之前純死人的時候,系統如果徹底停止能量輸送,他就會馬上變成尸體,但現在的話……知花裕樹還真的挺好奇自己現在這種狀態停止能量供應會怎么樣。
系統不確定地猜測:[單靠道具是支撐不了讓你像個普通活人一樣運轉的,我猜那樣的話應該會像卡了太多bug那樣cpu過載,燒起來?]
蘇格蘭拿了藥箱過來,“萊蒙,該上藥了。”
“是,是,蘇格蘭醫生。”知花裕樹自覺地卷起褲腳,把腳腕露出來。
黑發男人在他面前蹲下,抹了藥膏的掌心貼在幾乎好全了的腳腕處,借著掌心的溫度將藥膏化開,揉按的力度也恰到好處。
知花裕樹覺得蘇格蘭的手法比波本的好多了。
波本記仇得很,總是想伺機報復他說他道德水平低下。他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而且對犯罪分子而言,說你道德水平低下是在夸你。反正黑聽到這種話是不會生氣的。
波本竟然因此生氣,說不定就是哪里派來的臥底。
看他的膚色,可能是南非派來的。
知花裕樹重新拿起游戲機,打算繼續攻克65關。一只腳腕被蘇格蘭抓著,對方又蹲在他身前,那么大一個塊頭占著地,另一條腿便有些無處可放,怎么都找不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蘇格蘭看了眼銀發男人輕輕蹙起的眉頭,抓起對方另一只腳放在自己一側肩膀上,“這樣會不會舒服點?”
知花裕樹眼睛一亮,連忙點頭,“確實舒服多了。”
蘇格蘭,大好人。
蘇格蘭沉默著沒說話,他感受著對方輕輕踩在自己肩膀的力道,很希望能拿著那只腳踩踩別的地方。
上次出監視任務的時候,目標對象男女通吃,在某個酒店,大概以為是高層不會被人窺探,也可能本就是某種趣味,他們沒拉窗簾。
情人就是用腳和大腿把目標對象弄到失態。
蘇格蘭看完了全程,還要關注每一處細節,他要確保目標對象沒有借此傳遞情報。
那個時候他就在想小樹的腳是什么樣的。
他的皮膚更白,假如被涂上些別的白色……
蘇格蘭神色未變,手掌依然輕輕地揉按銀發男人的腳腕,只是手背的青色血管根根凸起,暴露出男人正盡力忍耐著什么。
“鐺鐺鐺~是大秘寶!”
游戲里玩家找到寶箱的聲音讓蘇格蘭從那種狀態抽離出來,他閉了下眼,將知花裕樹的腳腕放下去,“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