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裕樹試探著把手伸向他口袋。
琴酒一把抓住他手腕。
醫(yī)務(wù)室的門就在這時候被再度推開。
“我給你們倒了兩杯熱茶……”蘇格蘭的聲音頓住。
銀發(fā)男人赤裸著精壯的上半身,腹部的傷已經(jīng)不再流血,少年幾乎貼在他后背,一只手還在往身前人的下半身探,男人攥著他的手腕,抬眸往門口看了眼,才對身后少年啞聲道:“別亂動。”
蘇格蘭很快反應(yīng)過來,把放著兩杯熱水的茶盤放在桌子上,淡笑著說:“萊蒙,你是在幫琴酒上藥嗎?需要幫忙嗎?我很擅長做這個。”
“蘇格蘭,誰準你進來的?”琴酒冷冷地眄了他一眼。
蘇格蘭依然保持著微笑,“我沒弄錯的話,這里似乎是我和搭檔的地方,我出現(xiàn)在這里有什么問題嗎?琴酒,你該放開萊蒙的手腕了,他都被你捏紅了。”
銀發(fā)少年皮膚雪白,似乎很容易留下痕跡。琴酒垂眸瞥過被攥在手里的手腕,邊緣確實泛著淡淡的紅。
應(yīng)該會很適合被按在深色床單上。
“不是要給我上藥嗎?”琴酒淡淡收回目光,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和萊蒙說著話,眼睛卻冷冷地和蘇格蘭對視。
不,或許眼前這個男人知道。
“萊蒙的手腕恐怕不舒服,還是讓我來幫忙吧。”
兩個人同時看向知花裕樹。
知花裕樹:?
看我干嘛?
知花裕樹感覺自己似乎面臨著一道選擇題,又不是很確定。
他猶豫著,“那麻煩……”
從琴酒那里投來幾乎要把他射穿的目光,知花裕樹絲滑改口,“那還是不麻煩蘇格蘭了。”
知花裕樹還惦記著從琴酒身上掏東西,自然得先順著他來。“沒事,我一個人可以的。黑他治傷的時候不喜歡有旁人在場,蘇格蘭,你先回去休息吧。”
蘇格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旁人?他算旁人,萊蒙對琴酒來說就不算旁人嗎?
銀發(fā)男人嗤笑著瞥了他一眼,像是在炫耀與身邊人有多親密無間。就算平時表現(xiàn)得似乎針鋒相對,到了這種時候,萊蒙還是會將他的意愿放在首位。
“嗯,我知道了。”蘇格蘭淡淡道。
醫(yī)務(wù)室的門一開一合,房間再度恢復(fù)安靜。
琴酒舒服了,心情忽然好了不少。他從褲子口袋里摸出一個zippo打火機,“你想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