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高明推開通往天臺的門,正好看到坐在木質(zhì)小臺階上的銀發(fā)男人的背影。他穿著深藍(lán)色浴衣,弓著背,身體不住地顫抖,幾乎要縮成一團(tuán)。
諸伏高明心中一緊,快步走過去,在他身前蹲下,兩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小樹,你怎么了?能不能抬頭讓我看看?”
知花裕樹真的聽話地抬起了頭,“……誰?”
是正義使者諸伏警官。
看清眼前人的瞬間,知花裕樹再也忍不住地?fù)涞綄Ψ綉牙铮瑢⑩Р患胺赖闹T伏高明猛地撞倒,兩人交疊著摔倒在木質(zhì)天臺上。
諸伏高明下意識墊住知花裕樹的身體,一只手?jǐn)堊Ψ降难恢皇謸巫〉匕澹粭l長腿微微曲起,另一條腿被身上人壓住。
他感覺到自己的腰也被一雙手臂攬住,他的身上人、心上人不停往他頸側(cè)拱,像是恨不得將他揉進(jìn)骨頭里似的用盡全力抱著他。
事實證明,癢比痛更難忍。
知花裕樹使勁兒把臉頰貼在諸伏高明露在外面的脖頸處,狠狠蹭了幾下,對方被迫仰著頭配合他的動作,一只手撐在地面避免兩人徹底摔倒。
喉結(jié)在不停地滾動吞咽,沙啞的嗓音試著叫道:“小樹?”
知花裕樹沒有回應(yīng),太難受了,要不是理智尚存,他甚至想把諸伏高明身上的衣服扒掉,毫無阻礙地貼上去。
好在他沒有做出這種清醒過來后會讓他想直接離開地球的事情。
幾秒鐘之后身上難耐的感覺漸漸淡去,知花裕樹逐漸恢復(fù)正常,理智徹底回籠后,他感覺目前的狀況好像也沒好到哪里去。
如果代入諸伏警官的視角,真的是想大吼一聲哪來的變態(tài)。
最重要的是,因為兩人貼得實在太近了,知花裕樹久違地又一次感受到諸伏警官了,還是那么有份量,燙得他臉都紅了。
他剛剛那個樣子蹭人家,但凡是身體沒毛病,肯定都會有欲望。
諸伏警官將來要是性取向不堅定了,知花裕樹覺得他要第一個土下座道歉。
下次再有這種debuff說什么也不能再找諸伏警官了,不然的話,對諸伏警官來說,他和自己前世那些攻有什么區(qū)別。
他可能還更過分一點,只管點火不管滅火。
知花裕樹才不要變成討厭的人。
……不過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知花裕樹好半晌沒敢抬頭也沒敢動,耳邊呼吸聲重重的,諸伏警官似乎是在深呼吸,過了一會兒,一雙手落在他腰上,扶著他微微抬起一點身子遠(yuǎn)離了抵著他的熱量。
諸伏高明嗓音異常沙啞,前幾個字幾乎不成聲調(diào),慢慢才平穩(wěn)下來,“……抱歉,你怎么樣,是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了。”知花裕樹撐著對方xiong口起身,默默跪坐下來,抬眸瞥了眼諸伏高明。
其實他很想繼續(xù)抱著,因為對此刻的知花裕樹來說真的很需要貼著別人的身體緩解不適,但再抱下去……他怕諸伏警官直接把他逮捕了扔進(jìn)監(jiān)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