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不是萊蒙向景通風報信的。他們后來在現場撿到了景被子彈打穿了的那部手機,里面保存的信息自然是全部消失了,但是既然它在萊蒙易容的蘇格蘭身上,就說明他大概率看到了他當時發給景的那條信息。
再結合當時兩人碰面時他將對方誤當成真的景的反應,萊蒙應該不難猜出信息是他發的,但萊蒙竟然連這件事也認了下來。
這也使得boss和朗姆完全沒有懷疑當時參與任務的其他人里有泄密者。
可以說,確實幫了安室透大忙。
可是幫忙的人卻因此要被關禁閉。
那種懲罰對平時的萊蒙而言大概不算什么,但他剛受了槍傷,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這么被關三天身體恐怕很難受得了。
掛斷貝爾摩德的電話后,安室透在公安這邊的下屬風見裕也問道:“降谷先生,還要繼續調查嗎?”
沒有從東京灣里找到人,安室透又試著讓公安私下悄悄調查了各處地下醫院。
萊蒙的傷沒辦法去正經的醫院,他要處理的話就只能去地下醫院,或者是自行處理。
“不用了,把人收回來吧。”安室透搖了搖頭。
當時安室透想著,既然萊蒙能從冰冷的東京灣離開,就姑且相信他有辦法處理傷口,也有辦法能挺過這三天的禁閉。
他也只能這么想。
安室透深切地認識到,自己必須要更快地往上爬,這樣將來再遇到相似的狀況,自己才不會繼續這么無能為力。
私自接近一個剛和臥底通風報信的組織成員很容易引人懷疑,安室透雖然很掛念萊蒙的狀況,但也只能以一個將來幫忙的承諾在貝爾摩德那邊交換萊蒙的情報。
貝爾摩德知道他好奇心旺盛,不會因此起疑。
貝爾摩德后來又向那位大人引薦了他去照顧生病中的萊蒙,代價仍然是一個承諾。
電話里的女人淡笑道:“沒想到你對萊蒙的事這么感興趣,我可是在那位大人面前幫你說了很多好話。”
“多謝。我只是有點好奇萊蒙為什么要向蘇格蘭泄露情報,要是能順便挖到點別的線索,也許我也能更進一步。”安室透刻意將自己關注萊蒙的理由往情報工作方面引。
“你還真是不遺余力往上爬啊。”貝爾摩德沒有懷疑他的說辭,“你答應我的承諾,我現在就要用掉一個。”
“什么?”安室透驚訝,“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們說好了,不能超出我的能力范圍,也不能有損組織的利益。”
“放心,這件事一點也不難。”貝爾摩德笑了下,“只是想讓你好好照顧萊蒙。你想從他身上挖情報隨意,但要把他的身體照顧好。這對你而言不難吧,波本?”
“……你對他還挺好。”
“當然,他可是我的sweety。”
貝爾摩德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可憐萊蒙那孩子前半生經歷過那么多令人難過的事情,更可憐他如今像個怪物一樣永恒地停在十八歲,等待不知哪天就會降臨的死亡,再加上這孩子實在乖得很,每逢生日還有圣誕節都少不了她的大寶石項鏈,她自然偏心萊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