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雪感覺自己都焦躁起來,忍不住在原地來回踱步。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最近也有些疼,但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樽罱那椴缓玫脑颍造V雪并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安暮雪。
昨天晚上,霽雪又是一個難以入眠的晚上,但是他不敢翻來覆去,怕被自家飼主察覺到問題。
畢竟自家飼主的睡眠并不好。
過了12點(diǎn),明天就是1號了,這三天又即將是自家飼主最痛苦的時候。
自家飼主已經(jīng)計(jì)劃好了一切,1號依舊在研究所里做研究,2號3號借口跟霽雪一起在首都玩一玩,住到外面的酒店里去,這樣別人就不會察覺到他的身體問題了。
但是一想到可能在這里有可能不在這里的陸潮,自家飼主又處于這樣的危險(xiǎn)時期,霽雪感覺自己的心理更加焦躁了。
腦袋好像也在這個時候更疼起來,霽雪忍不住僅僅用爪子抓住了自己的鳥窩,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吵醒自家飼主。
他感覺自己爪子用力到都已經(jīng)把鳥窩抓破了,恍惚間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轟的一聲,有什么東西被徹底撞破。
無數(shù)的畫面在霽雪的腦海里閃現(xiàn),但是他一個都看不清。
霽雪感覺自己整個腦子變得一片空芒,只有無數(shù)看不清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好像靈魂都飄在半空中。
緊接著霽雪就失去了意識。
第2天早上當(dāng)霽雪醒過來的時候,一切好像跟往常并沒有任何不同。
自家飼主并沒有叫他起床——在研究所的這幾天都是這樣,自家飼主每天都起得很早去做研究,畢竟現(xiàn)在不用自家飼主做早飯了,為了讓霽雪多睡一會兒,安暮雪干脆也不叫他了。
反正等霽雪醒過來,可以自己飛到食堂去吃東西,現(xiàn)在食堂的打飯阿姨都已經(jīng)熟悉他了,一見到他飛過來就會主動提供好食物,甚至都知道他喜歡什么了。
但是霽雪這次睡醒卻跟之前有一些不同,他腦海里多出了一些畫面。
不,應(yīng)該。不能說是畫面,而是記憶。
零星的片段的記憶。
這些記憶就像是零星的夢一樣,回想起來就仿佛身處其中,完全不像是旁觀者,能清晰的知道這是自己的記憶。
這些零星的片段記憶里,有他才幾歲的時候蘿卜頭時期的記憶,有時候他在跟小伙伴們挖野菜,有時候他在跟小伙伴們逮螞蚱;有時候是他上學(xué)時候的記憶,背著小書包跌跌撞撞地跑上公交車,或者在課堂上開小差被老師叫起來,甚至上課玩手機(jī)被老師抓到;有的時候卻是大學(xué)時期跟朋友們一起外出游玩的記憶,去爬山,去燒烤,去游泳……
這些記憶無比的鮮活,無比的身臨其境,回憶起那些,仿佛都一起回憶起了自己當(dāng)時的心情,那么的愉快,那么的美好,平淡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