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人體實驗之后,對方也不愿意跟官方管理局合作,甚至一點信息不透露,當然是因為這些研究員本身就已經(jīng)做了違法事情。
他們對其他人做了人體實驗,有著這樣一個重要的把柄,即使自己也成了人體實驗的對象,他們又怎么敢將這件事透露給官方呢?
安暮雪當然看到自家貓頭鷹無比贊同的樣子,對于自家貓頭鷹為什么會認識陸潮,會對對方如此厭惡,心中已經(jīng)冒出了各種猜測。
難道就像他曾經(jīng)想的最壞的那個念頭一樣,自家貓頭鷹曾經(jīng)也是陸潮實驗室里面的實驗體,所以他才這么討厭陸潮,不讓陸潮接近他?
一想到自家貓頭鷹也跟他一樣曾經(jīng)遭受這樣的痛苦,安暮雪就感覺心臟不斷的刺痛。
他握緊拳頭,平靜地對蕭思夢回復:“我跟他氣場不合,相處不來,現(xiàn)在知道關于他的這些事情之后,就更不可能跟他有任何瓜葛了。如果我發(fā)現(xiàn)對方的任何馬腳,會打電話告訴你的。”
一聽到安暮雪這樣的話,蕭思夢連忙提醒:“安先生,關于調查對方違法犯罪事實這件事還是由我們行動隊的人負責吧,您是專門的魔菌培育師,并不擅長這種事,如果這么做的話,萬一讓陸潮盯上你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們這兒還有這么多被魔菌感染的人需要你培育的竹蓀魔菌救治呢,你還要研究能夠增強人體免疫力壓制共生魔菌的魔菌,這些事情更重要,專人干專事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當然,我很有自知之明,不會主動調查這件事的。”安暮雪如此回答。
安暮雪的話讓蕭思夢松了口氣:“陸格醫(yī)生已經(jīng)開始研究用竹蓀煮的水混合其他魔菌或者藥材,看能不能減少竹蓀魔菌的用量,還能起到同樣的效果了,這樣的話安先生就可以少培育一點竹蓀魔菌了。”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培育起來了,如果到時候多的話,可以讓你們專門做研究。”
“陸格醫(yī)生就很感興趣,可惜他不是什么魔菌培育師,不過我們這邊也有魔菌培育師對這個感興趣,如果真的多出來的話,我先代們謝謝你。”
蕭思夢很快掛掉了電話,兩人也沒在酒店待多久,畢竟要早點去參加早上的開幕式。
因為安暮雪是上臺演講中的一員,在民間的真正的研究領域里也有那么一些名氣,所以他的座位在前幾排。
比他坐的更靠前的,除了邀請過來的大佬之外——其中居然有陸潮,讓霽雪狠狠磨牙——還有就是協(xié)會的常務委員,這就相當于協(xié)會內(nèi)管事的人,一般有什么重大決定都是由這些常務委員一起開會決定的。
開幕式其實很無聊,雖然協(xié)會特許了安暮雪帶貓頭鷹進來,但是當然不允許霽雪四處亂飛亂叫,他只是站在桌子上無聊的聽著會長的開幕式演講。
不知道是不是協(xié)會的惡趣味,安暮雪坐著的座位上擺著他的桌牌,而在旁邊居然還擺著“霽雪”的桌牌!
這讓霽雪無比黑線,民間組織就是玩的花,連一只貓頭鷹都能有桌牌了。
自己都有桌牌了,他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睡覺,但是這個開幕式的演講也太長了吧,霽雪簡直聽得昏昏欲睡。
不過只要他的目光一落在陸潮身上,霽雪瞬間激靈一下子就醒了。他絕對不能在自家飼主跟陸潮處在同一空間內(nèi)的情況下睡著,萬一發(fā)生點什么事情呢?
前世的時候就是這個陸潮哄騙自家飼主跟他一起去做研究,因為沒有管理局的提醒,還因為陸潮的話是在太過蠱惑,當時的自家飼主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直接被對方帶去研究所一起搞研究。
但是自家飼主雖然當時被哄騙了,過了一段時間之后卻發(fā)現(xiàn)了研究所的問題。
終于徹底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做人體實驗的研究所的飼主派他逃出去通知管理局,卻沒想到等他帶人回來的時候,卻只看到了自家飼主的尸體。
當時霽雪是無比崩潰的,他從來沒有想過飼主會死在這里,明明對方那么聰明,即使總是冷著一張臉,但是霽雪知道,如果自家飼主想要演戲的話,也能夠輕松把人騙過去的。
為什么自家飼主會在他去找管理局的人的時候出現(xiàn)意外?
最終從研究所里被解救出來的實驗體里,他知道了真相。
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這些實驗體里有小孩,甚至不是自家飼主當時被實驗的十五六歲,只是幾歲的小孩而已。
自家飼主想要將這些剛剛被帶進研究所里即將被做實驗的小孩放走,卻沒想到被陸潮發(fā)現(xiàn),最終導致了他的死亡。
陸潮帶著人跑了,霽雪紅著眼睛瘋狂在四周搜尋,帶領著管理局的人將對方抓捕歸案,親眼看著對方被判死刑,但是他卻永遠失去了自己的飼主。
能夠獲得重來一次的機會,霽雪是無比珍惜的,簡直恨不得自己能夠直接將陸潮干掉。
但是在他知道他曾經(jīng)也是個人之后,自己還能重新變成人,那他就沒辦法自己親自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