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較上勁了,非纏著他去會所玩不可。
熟悉的包間,熟悉的一群人。
邵津珩進屋就坐在角落里,厭厭倦倦的樣子,外人一看就是沒什么興致。
沉默不語,偶爾端起酒杯喝酒,除了身上沾了點味道之外,臉上完全看不出喝過酒的樣子。
“吆,二爺在這呢,可真巧,燦燦去接陸晏清了,把我扔這里,怎么就遇見你了呢。”
陳意可端著杯酒,聲音不大不小,像是自言自語,卻讓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得清楚。
沈碩修悄悄看了他一眼。
男人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樣子,垂著眸子,長腿交疊在一起,手里拿著酒杯就那樣放在膝蓋處,眼睛看向盯著那杯酒。
沒說一句話。
陳意可不怕死的繼續,走到他面前,彎腰,對著他手里的酒杯‘嘭’。
“二爺玩得開心哦。”
說完,頭也不回地拎著包離開包間。
突然安靜下來的周圍,只有不遠處麻將桌上還在不知情的幾人,時不時發出聲響。
陳意可惹完了走了,在場的人沒敢吭一聲,周圍的空氣突然冒出壓抑。
良久,男人終于有了動靜,一飲而盡杯中酒,清晰可見深邃陰沉的臉。
后半夜,他們轉移到了游艇上,他就突然喝多了,眸子渙散,就在大家喝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一句:
“我有一個兒子。”
十一月的季節,又在海上,深夜格外冷得刺骨,男人只著一身黑色西裝,半敞開的襯衫衣領。
甲板上,香煙一點點燃燒,煙火星光照著黑眸,沖著大海彈掉煙灰,再放進嘴里。
一口接一口,一根接一根,好似上癮一樣,不知道吸了多少。
沈碩修站得離他最近,另一端甲板上放著dj舞曲,貂里穿著吊帶的性感女人隨著舞曲晃動著身體。
剛才他說什么?隱約聽見了‘兒子’。
“咋的,想你兒子了?二哥還是第一次見你主動提起邵梓安。”
邵津珩嫌他太吵,中途換了游艇回市區。
陳意可那句‘去接陸晏清’一晚上懸在他腦海里,散不去。
凌晨三點,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沁園,男人靠在車身上,車前蓋放著一盒煙和一個限量版打火機。
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煙,皮鞋周圍已經落下了幾個煙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