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廷——”她動情地呼喚他的名字。
他原本緊閉的雙眼,倏然睜開,看到沈離穿著他五年前購買的白襯衫,白襯衫被水沁濕,勾勒出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
霍思廷腦子里有個聲音,再告訴他:她是你的未婚妻,占有她!
他眼眸欲念濃烈的可怕,涼薄的唇險些落在沈離的鎖骨位置,可那個吻,遲遲沒落下。
“思廷,我是自愿的,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沈離以為他有顧慮,主動伸出手,想要擁抱他。
他眼前瞬間浮現出白月光出事的畫面了,她緊緊地抱著他,她的后背被刀刃刺穿,鮮血從她唇角往出來溢:思廷,忘掉我,好好活。
他發現他又回到了浴室,眼眸猩紅至極,一拳砸在了墻壁:“滾出去!”
手掌皮開肉綻,鮮血啪嗒啪嗒的,砸在滿是水漬的地板。
她不忍心,他忍得這么辛苦。
“藥性很烈,如果你得不到紓解,你可能會死的。”沈離眼眶紅了,鼻尖好酸。
他臉都起了紅溫,渾身的血管噴張,似乎隨時破裂,咬牙道:“生死有命。”
水柱不斷撲打在他英挺的面孔,她突然發現,他的心,好像跟他這個人的外表一樣,很冷,沒有一點溫度。
“你寧愿死,都不愿碰我。”沈離突然覺得很可笑。
“女施主,請回避。”
沈離抬手,抹掉眼淚,識趣地從浴室離開。
浴室里水花聲響了一整夜,沈離一夜未眠。直到天亮,浴室里消停了,沈離才昏昏沉沉地入睡。
……
次日清晨,霍思廷一身素衣,手里捻著串佛珠,出現在霍奶奶的病房。霍奶奶看到他,開心的展眉:“思廷,昨晚休息得如何?”
霍思廷擰眉,似乎想到了昨晚的不快。
“和阿離吵架了?”霍奶奶開口說話很累,說得很慢。
他話到嘴邊,又改了口:“相處得很好。”
“那就好。思廷,阿離為了你,為了整個霍家付出的太多,太多了。你出家后,我們可傷心難過了,是阿離來陪我們,陪我們吃飯,給我講笑話聽。幫你孝順我。你可不許欺負她吶。”霍奶奶躺在病床上,呼吸機上都是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