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雖是盛夏,但是到了夜間卻有清風,謝識玄干脆叫人將席面擺在了庭院里,四周支起薄紗帷帳,又能透風又能防蚊,江氏早早叫廚房備下的酒水飯食也一道道地捧了上來,四個人一人一壺酒,遣散了下人后就論起了時政,一說起來,眾人的話頭就停不下來,一直喝到月上中宵,這才各自散了回去。
原本謝識玄是要留沈江霖在謝家住一晚,讓小廝去榮安侯府去取沈江霖明日上朝的官服等物,但是謝靜姝惦念著自己最近沒看完的書籍,沖著沈江霖微微使了個眼色,沒想到沈江霖立即就心領神會,堅持推脫了,帶著謝靜姝離去。
等到目送著女兒女婿坐上馬車離開后,江氏再也憋不住了,急急將謝識玄趕回了臥房內,關起門來就問謝識玄道:“老爺,看你今日的意思,是很中意這個陸庭風了?你是要答應下來?”
謝識玄今日酒雖然喝了不少,但是他酒量大,又是和兒子女婿喝酒,自然把握著量,不至于喝醉,此刻頭腦依舊清明,聽到江氏著急發問,他反而自顧自地提起茶壺,翻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喝了起來。
這可把江氏急的,硬等到謝識玄喝完了那一杯茶,以為謝識玄要說話了,結果倒好,他居然還要倒
沈江霖看到一只手在自己面前亂晃,
直接就將謝靜姝的手按了下來
。
兩只手相握的那一刻,沈江霖覺得謝靜姝的手掌纖細柔軟,小小一只,
握在手里十分舒適,便如同賞玩上好的美玉一般,
放在手心里仔細把玩起來。
謝靜姝整個人都愣了一下,麻麻木木地僵坐著不敢動了。
馬車車廂里,隨著沈江霖的一呼一吸之間,
有著淡淡的酒香氣氤氳在空氣之中,
帶著一股醉人的味道,明明兩個人之間還保留著一點距離,
但是謝靜姝卻覺得自己好似被沈江霖的氣息包圍了一般,酒香氣混合著松木的冷冽氣息,
手心又有一陣又一陣的酥麻之意傳遞到四肢百骸,
謝靜姝的臉一點一點地漲紅起來。
沈江霖其實是有點醉了。
不至于完全意識不清楚,但是已經有點渾渾噩噩了。
中午陪著陸庭風喝了一頓酒,晚上又陪著岳丈大人和兩個大舅哥繼續喝酒,雖然這個年代的白酒酒精純度不算很高,
但是沈江霖的酒量也只是一般,
連喝兩頓酒,
此刻靜了下來,
人是有點在發愣放空的。
握住謝靜姝的手,
只不過是下意識的動作。
等到反應過來后,沈江霖非但沒有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