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朝上,對著光。”
聞音的頭往后仰著,眼睛被燈光徒然刺得閉上眼。
下一秒,她便感覺自己的下巴被輕輕的往旁邊帶了下。
溫熱的指腹稍縱即逝。
聞音的下巴卻無端一麻。
她不由自主地滾了滾喉嚨,吞咽聲明顯。
陳宗斂淡笑著問了句:“渴了?”
聞音唇張著,剛一動想解釋便被一指按住。
“別動。”
聞音:“……”
聞音這人打小都挺混的,不怎么怕父母姐姐,然而對老師這種生物,卻是骨子里的生怯。
加之陳宗斂是大學教授,教書育人慣了,哪怕氣質再隨和溫潤,那也是有威壓在的。
就這么輕描淡寫的兩個字,聞言就跟施了定身術似的,不敢再亂動了,乖乖的讓陳宗斂給她消毒上藥。
只是嘴這么張著她覺得有些尷尬,而且頭仰久了,脖頸很酸,隱隱的,聞音還生出幾分的燥熱來,耳朵微燙。
平心而論,聞音跟她這位姐夫,并不是很熟悉。
同聞音對他這個姐夫的印象差不多,陳宗斂記憶里的聞音,也沒留下多深刻的畫面。
聞音很早就搬出家在外面住,平日里沒什么要緊事,都不怎么往家里跑,用蔣女士的話說,她就是野慣了,不著家。
而陳宗斂和聞錦結婚在外有婚房,兩人也都有工作,忙得天南地北的,也鮮少回這邊。
實際算下來,除去逢年過節,他們見面的次數也不過廖廖。
聞音上一次見陳宗斂,還是在幾個月前的端午節,蔣女士學人包了粽子非得叫她回來吃,聞音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回家一趟沒待幾分鐘拎著粽子就溜人。
離開時剛好碰見往家里趕的她姐和陳宗斂。
三人就這么淺淺打過照面,聞音話都沒跟陳宗斂搭上。
思緒飄散著,聞言漸漸走了神,直到一道干脆利落的女音突然響起,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你們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