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沒有出現雨過天晴的情況,時不時的下著陣雨,好在路面積水在漸漸退去,出行要方便得多。
工作室得重新裝修,聞音腿腳不便還發著燒,小馬打著包票說監工交給他,聞音也沒逞強。
陳宗斂把她送到醫院去吊水,順便將老聞和蔣女士送回了家,忙忙碌碌的又是一番折騰。
聞音吊完水燒倒是退了,但人還是懨懨的,回家一趟睡到晚上,還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打開門,方澤樾一臉不高興的站在外面,看見她也抿著唇不說話。
聞音讓他進來,試著去碰他的手:“還在生氣呢?”
方澤樾躲開了,挺直接的,這個舉動也有些傷人。
聞音一愣,隨即放下手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潤了潤干啞的嗓子,這才心平氣和的開口:“吃飯了嗎?”
方澤樾說:“難道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聞音垂眸看著水杯,指尖摩挲著透明杯壁,溫聲細語道:“我跟你說過的,這只是一個誤會。”
“什么誤會?”方澤樾語速有些快,也有些冷,不再像往常一樣笑嘻嘻的,“你半夜三更的跟個男人在一起,我發那么多消息打好多個電話,你都沒回,你讓我怎么想?”
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女朋友跟別的男人在曖昧的時間里發生一些帶給人胡亂遐想的事。
聞音皺眉,實在不太喜歡他這副質問的口吻:“我手機沒電了,你知道的,昨天下很大的雨,我工作室那邊——”
“你每次都這樣!”方澤樾打斷了她,以往累積的不滿抱怨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再忍不住傾巢而出:“你給我發消息我是秒回,你給我的回應是輪回,你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耽誤、打斷,不知道我會擔心不知道我也會失落難過。”
聞音抿唇,沉默了。
這件事是她理虧,但她也是真的不知道方澤樾會有這么大的怨氣,盡管那些情況并不是她有意而為之。
“對不起。”她說。
方澤樾看著她,年輕氣盛的男人臉上還不太能藏住情緒和心事,但面對女朋友的服軟道歉,僵硬難看的臉色的確緩和了許多,可心里還是不舒服,別別扭扭的問:“昨晚到底什么情況,那個男的是誰?你們干什么了?”
這是方澤樾心里的一根刺,誰也不知道他打電話過去卻是個陌生男人接聽,況且聞音還發出那樣顯得曖昧的動靜,那時的他心里有多慌亂和生氣,感覺自己腦袋上隨時都在飄綠。
“他是我的一個長輩。”聞音還是那套說辭,頓了頓又補充了句:“昨晚我發燒了,他只是在照顧我。”
方澤樾酸唧唧的撇嘴:“什么長輩大半夜的貼身照顧,別不是居心叵測……”
“方澤樾。”
聞音也有些惱了。
因為他的不信任,也不喜歡他胡亂揣測和扭曲她跟陳宗斂之間的關系。
“我又沒說錯,誰知道他趁你生病會不會對你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方澤樾還是不痛快,想到昨晚聽見她的嚶嚀,男性尊嚴猶如一把火,猛地燒起來,“你不回我消息是不是就是因為跟他待在一起?”
“那你想怎樣?”聞音抬眸,眼神微冷,她本來人就不太舒服,睡了一覺沒吃東西現在感覺血糖有點低,也沒什么心力跟方澤樾吵架,況且她也不是個喜歡爭論不休的人。
“我解釋了你不聽,也不信,我能怎么辦?或者你是想跟我分手嗎?”
方澤樾愣住,隨即跟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臉都氣紅了,聲音也拔高好幾度:“你什么意思?為了那個男的你現在要和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