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入他懷中,告訴他自己懷孕了
孟晚溪沒有回復(fù)。
她躺在浴缸里,手指探到自己小腹的位置。
這里靜悄悄的,她還沒有任何感覺。
饒是她預(yù)約了流產(chǎn)手術(shù),身為母親的本能,她的內(nèi)心還是會對這個孩子有所期待。
這段時間她不化妝,不穿高跟鞋,不喝酒,甚至連咖啡也只是嘗了一小口。
如果這一切只是做夢就好了,夢醒了她就會毫無顧忌撲向傅謹(jǐn)修懷里。
溫柔告訴他,她終于懷孕了。
可如今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都在逼著她離開。
連她試圖找一個挽回的余地,都無從下手。
孟晚溪拿起熱毛巾蓋在眼睛上,這樣液體就不會流出來了。
她跟了傅謹(jǐn)修這么多年,幾年前她不是沒想過公布另一半的身份。
她拿到
撲入他懷中,告訴他自己懷孕了
但現(xiàn)在,她更加清楚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這世上沒有什么比權(quán)勢更加重要的東西了。
傅謹(jǐn)修環(huán)著她的腰,“溪溪,我知道你很委屈,許清苒這個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和艷秋攪合在了一起,那條新聞是艷秋發(fā)的,如果我澄清,就會讓公司陷入烏龍輿論中,帶來極大的麻煩和負(fù)面影響。”
“你知道我和威里斯這個合作很重要,這件事不僅僅關(guān)乎我一個人,研發(fā)部的工作人員連著加班很久了,如果在這個時候搞砸合作,不只是股份下跌這么簡單,還有所有人的心血和努力。”
他的聲音透著無盡的疲憊,“對不起,是我的錯,你放心,等我和威里斯簽下合約,那女人也出了國,以后就不會再有人橫在我們中間了。”
陽光穿破云層,一線金黃色的天光透過那一縷縫隙灑落在大床上。
孟晚溪伸手觸到那束光,聲音很輕:“傅謹(jǐn)修,天亮了啊。”
所以,夢也該醒了。
他不能委屈了妹妹,不能委屈了工作人員的心血,不能委屈公司來背這個鍋,不能委屈懷孕的許清苒。
那就只能委屈了他的原配妻子。
昨晚受傷的位置被他再一次親手生生撕裂開,她的心很空很空,宛如有風(fēng)吹過。
涼涼的,最后只剩下了麻木。
傅謹(jǐn)修這幾天都沒有睡好,嗅著她的氣息,疲憊至極的他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