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坐在門口,頭上的帽子被風刮著,一陣陣吹起來。
大帽子被刮下來的那一刻,她又立刻伸手將帽子拉回遠處,將那張臉,蓋得嚴嚴實實。
似乎那張臉,連風都不愿意讓看見。
眼神依舊焦急的盯著遠處,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不見一個人影。
二樓,在那落地窗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也在同一個位置,朝著遠方那山林間望去,眼神中同樣充滿了迫切。
不多會兒,一輛汽車便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緩緩駛進。
女人眼中頓時露出了欣喜,立刻站起身來,朝著車來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男人卻往旁邊的墻壁處挪了挪,盡量不讓自己的身影暴露在窗戶上。
眼神躲閃的盯著那輛汽車,猶如雄鷹一樣,緊杵著眉頭。
女人小的心細卻毫不至于往前沖去,同時,頭上的紗帽再一次被風吹掉,掉在肩頭,而她這一次再也沒有管束,而是義無反顧的沖向來的那輛汽車。
“秋雅,秋雅。”
女人邊走邊小聲嘀咕。
車里的云秋雅也探著頭,通過擋風玻璃使勁的看著前方,而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她更是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更仔細。
終于車外的人影漸漸進入到了他的視線,模糊的人影也漸漸變得清晰。
“啊!”
在看清楚的那一刻,云秋雅不可置信的尖叫一聲,而后用手緊緊的捂住了嘴。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小姐我知道,在你看清楚實事的時候,你肯定很難接受,可是現實就是這樣,你必須要看清事實,夫人變成這樣,他心里也很難受,這么多年她都一直戴著頭紗,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待會兒你一定要表現的平靜一些,別讓她受打擊。”
小徐聽到了那聲尖叫,汽車平穩的前一秒,他說道。
云秋雅只覺得腦子嗡嗡的,小徐說的話他似乎聽到了,也似乎沒聽到。
車才剛停穩,云秋雅便推開車門跑了下來,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云秋雅放聲大哭。
“媽,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我還以為我是一個孤兒了,為何讓我一個人孤孤單單了,媽,我好想你呀媽媽。”
云秋雅緊緊的抱著面前虛弱而又瘦弱的女人,兩個骨瘦如材的人抱在一起,兩個人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秋雅媽也好想你媽對不起你,媽膽小如手,媽不敢面對你,你要知道媽也很想你,我真的想死你了,你終于來了,我終于見到你了。”
女人也哭得泣不成聲。
小徐就站在一旁,緊張的一句話也不敢說空,氣靜的如水一般,時光似乎凝固了,只是偶爾伸出袖子,擦拭著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