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走廊的寧靜。
一個身著名牌、滿頭羊毛卷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她的神情焦急而關切,一手叉在酒紅色大衣兜里,另一只手肘里挎著一只鮮紅的小挎包,顯得頗為張揚。
“賀女婿啊,接到你的電話我們就趕來了。”女人開口說道,她的聲音沒有責備,但更多的是安慰,“你別擔心,也別怕。秋雅這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知道她什么性格,肯定是她亂發脾氣了吧?苦了賀女婿你了,我們不會怪罪你的。”
女人身后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框,一副學者模樣,他也點點頭應和著,目光中透露著對賀凌峰的同情與理解。
這一幕在溫婉兒看來已經習以為常。
她不由得握緊了雙手,眉頭緊鎖,心中涌起一股煩躁與不安。
中年男女是秋雅的舅媽和舅舅,理應和秋雅更為親近才對,但如今卻胳膊肘往外拐,反倒對賀凌峰十分熱情。
溫婉兒冷哼了一聲,表達者自己的不滿。
中年女人這時也注意到了溫婉兒的存在,她徑直走了過來,語氣中帶著幾分輕佻
與不屑:“婉兒啊,我們家里人都過來了,你就別擔心了,秋雅這里有我們照顧著,你就回去歇著吧。”
溫婉兒聽著她的話,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她看著中年女人,試圖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些什么。
然而,女人只是微笑著看著她,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得意與挑釁,仿佛在說:“看吧,秋雅還是我們家人更親近。”
溫婉兒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著她們,目光在賀凌峰和中年女人之間來回游移。
她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理不清也剪不斷。
她不明白為什么秋雅會在臨危之際發來那樣的短信,她只知道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但她毫無證據。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名醫生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疲憊與嚴肅,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了賀凌峰的身上:“病人情況危急,需要立即進行手術。家屬請跟我來簽字。”
賀凌峰聞言猛地抬起頭,站起身來,跟著醫生走進了手術室旁的簽字室。
“真是個好女婿”
燙著泡面頭的女人叫沈青,是秋雅的舅媽,身后那個一臉維諾,以老婆為中心的男人便是云秋雅的親舅舅——云建南。
賀凌峰匆匆走進手術室后,走廊里又留下了一片沉寂與等待。
沈青,那個滿身名牌、神情傲慢的中年女人,將目光轉向了溫婉兒,嘴角勾起一抹陰陽怪氣的笑容。
“喲,溫婉兒啊,你怎么還沒走啊?我們都是自家人,難道還會不簽字做手術嗎?”沈青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挑釁與不屑。
溫婉兒聞言,眉頭微皺,目光冷靜而堅定地看著沈青。
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了沈青一番,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諷刺。